羅大川一下子失去了秦川的蹤跡,微微一愣。
無論怎樣的武者,從來沒有聽說過具有這樣突然消失的神通。
“小子,你快給老夫滾出來啊!”
羅大川心中鬱悶之極,隻覺得胸中無數火焰升騰,無處發泄。
在開戰之處,他並沒有把秦川放在眼中。以為秦川在他的攻擊之下,擋不了十招。
但沒想到,秦川實力不如他,卻敢率先搶攻。更沒想到,秦川的心計奸詐之極,直接算計到了他,使得他吃了一聲悶虧。
他終於認真起來,拿出了自己武皇所領悟的規則,卻竟然也沒有奈何得了對方。
無奈,羅大川隻能選擇最笨的方法,利用自己豐富的招式,對刀術的領悟,來打敗對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占據境界之利,卻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欺壓對方,本身就讓他相當的不爽,甚至憋屈。
但是他也隻能忍耐了下來,就等著等下打敗了秦川,好好折磨折磨這個可惡的小子。
可是......
此時此刻,距離勝利隻差一線,就在他快要拿下秦川之時,對方卻直接詭異得消失了?!
那種感覺,就像新婚之夜,新娘已經脫光了衣服等著你,你卻急著上茅房一般,是多麼得令人發狂啊。
此時此刻,羅大川便是這樣快要發瘋的感覺。
“啪——”抓狂之下,他手中的刀漫無邊際得揮舞起來。
真元所化的刀式,極其恐怖的隨處亂飛,亂舞著,唯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頭的憋屈。
“小子,你快給老子滾出來!”
轟隆——
“小子,你不要藏了,我已經發現了!”
轟隆——
“小子,快點出來,老夫會暫時放過你的!”
轟隆——
“小子,你逃到天南海北,我也必取你狗命!”
轟隆——
......
羅大川也不是尋常之輩,他直覺秦川其實就在他的麵前。
在那麼短時間內,秦川即使可以逃,也絕對逃不出多遠。最大的可能,是秦川突然間藏了起來。
可是——
仍憑羅大川對著湖邊,湖水,地麵,草叢——
視線所及的所有地方,都已經被羅大川瘋狂蹂躪,可是秦川卻已經一無所蹤。
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隻是夢幻一般。秦川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可是身上的傷口,又告訴羅大川,那不是夢,的確有這樣一個卑鄙的小子,出現並跟自己大戰了一場。
“臭小子,你快點給老子滾出來——”
......
羅大川仰天長嘯,聲音遠遠得傳出去不知道多遠。
作為武皇,此刻他全力發聲,即使是無意,這種聲音的動靜也非同一般,聲音不知道傳出了多遠。
在視線的盡頭,甚至還能夠看到許多受驚的禽鳥受驚得倉皇逃竄。
遠遠的,空中又飛過了一人,卻是一位麵貌看上去年輕一點的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得意大弟子,唯一一位晉級武皇境界的人。
“師父,你怎麼了?”
中年人身上的衣裳,有了許多處破損,頭上的發髻也淩亂了些,甚至臉上也多了些灰塵。
顯然也是剛剛結束了一場苦戰。
卻是聽到了這邊他師父的喊聲,不敢怠慢,急忙趕了過來。
羅大川見到自己心愛的徒弟前來,麵上一暖。他心知,這位徒弟對自己的師父還是相當關切的,不然不會在一聽到這邊的動靜,便趕了過來。
隻是剛才發生的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並不光彩,此刻哪怕麵對著自己的愛徒,他也並不願意說。
天下間哪有在兒女麵前叫苦的父母?!此刻的羅大川便情同此理。讓他告訴他的徒弟,他在一個武宗麵前,吃了如此大的虧,狼狽之極,這叫他怎麼長得開口?
羅大川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見他身上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心中一鬆。
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徒弟不要再問,冷哼一聲:“你那邊怎麼樣?不會連那個新晉武皇也對付不了吧?”
他的弟子,名喚金大中,名字雖然很俗氣,但武道天賦倒是極為出眾,在五年前便已經晉級武皇境界。即使在刀域之中,也讓無數人羨慕不已,都感慨,羅大中收了一個好徒弟。
金大中開口道:“雲都的那倆個扮女人的惡心人,手無縛雞之力,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倒是那個新晉武皇,照我看,不似是雲都之人,一手天雷術,倒真的不同尋常。恕徒兒無能,卻是百招過後,還未能拿下他,最終還是讓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