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奔流不停的汪洋大河,在半月忘我的煉丹中悄然度過,寒夜等人看的心服口服,單單是這麼長時間魂力的輸出就已足以讓半月踏入同等級的巔峰水準。
易行神色匆忙,腦門之上甚至出現不少汗滴,‘啟稟門主,駱星野離此地不足十裏,還請門主早做打算’。
現在丹陣未成,眾人煉氣剛剛恢複的七七八八,易行實在看不出寒門的勝算在哪?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寒夜仍能笑出來,正是這種使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感染易行,他也跟著平靜許多。
‘天寅,你能看出來胖子還有多久才會結束嗎?’。
蔡天寅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他會的東西太多,不能以常理來算,若異地相處我需要半個時辰,他···隻會更快’。
寒夜站起身來,彈彈大氅上沾染的灰塵,背著雙手說道‘好,易行和該匿繼續監視外圍,防止其他人渾水摸魚,天寅雲舒留下,丹陣一成放響箭通知我們’。
雲舒還想辯解什麼,卻被楊子嚴厲的目光生生的憋回去,無奈作罷隻好跟蔡天寅留下繼續護衛胖子,等到人都走光了,她才氣嘟嘟的抽出鐵劍胡亂的砍斷地上高出一截的草莖。
蔡天寅閑著也是閑著,對著雲舒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雲舒對蔡天寅談不上熟悉但也不是憎恨,別人眼裏神秘莫測的百曉門在她看來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場所,而蔡天寅則是肮髒中僅剩不多的一股清流,可究竟有多清澈還要接觸之後才知道。
蔡天寅不想說什麼客套話,直接的說道‘我已經有了三塊百曉令牌,離九十九還有一些距離,可我還在努力’。
雲舒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想當長老,蔡師兄果然是好大的野心,難不成你還覬覦門主之位不成?’。
蔡天寅把玩著手裏的響箭說道‘怎麼不行嗎?你我都知道百曉門在走下坡路,與其看百年大樹從內部腐朽,還不如忍著疼痛一刀切掉壞死的部分’。
‘可為什麼是你,百曉生何止數千,憑什麼是你來做操刀的人?’。
‘因為我在寒門,因為我已經取得好了寒門的好感,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寒門就是我認定的蟻穴’。
雲舒還是有些不以為意,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跟蔡天寅交談,‘自信是好事,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蔡天寅似乎喜歡上直接的方式,一點都不扭捏的說道‘我要你在石長老那裏偷來的東西,石長老的命我可以交給你,這是交易’。
‘哼!蔡師兄應該知道那東西隻有遇到有緣人才會現行,我從不曾擁有,如何給你?’。
‘你可以考慮,那東西你用不了,我有野心,石長老對我來說隻是一個踏腳石,你好好想想吧’。
雲舒真的相信蔡天寅的話,開始胡思亂想,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蔡天寅拉動手裏的響箭,灰暗的天空中被一道銀色軌跡劃破,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燦銀色的寒字。
‘師兄太著急,大師還沒煉好丹’。
‘他早就完成’。
胖子睜開雙眼哈哈大笑著說道‘那是,如此簡單的丹藥胖爺還不是手到擒來,隻是對你們口中的那東西實在感興趣,才會偷聽這麼長時間,你們不會在意吧’。
‘怎麼會’,蔡天寅隨口敷衍道,眼睛卻是被散發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煉丹爐吸引,冰冷的空氣中不知道何時夾雜著丹藥氣息,聞一口都能感覺到體內魂力運轉阻塞,蔡天寅知道胖子真的煉好了丹藥,甚至把丹藥品階提高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