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有外人在場,安普爾很大度的容忍了某藍龍的發言,隻是用鼻子裏發出來的幾聲哼哼來表達意見。杜蘭納爾和赫爾曼也相視一笑沉默不語。柳葉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勒米拉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這怎麼可以?我是尤先生一個人的俘虜……或者說戰利品也好,我的戰馬和武器裝備還有我自己都是屬於他的,你有什麼資格來分享一份?”說著又把身子往柳葉飛懷裏靠了靠,弄得他更加尷尬,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算了,你現在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處,走吧。”安普爾把勒米拉的兩件武器都丟到她的馬上,然後衝柳葉飛低聲喝道:“還不下來?”
柳葉飛連忙推開勒米拉跳下馬,要過自己的長劍,然後招過自己剛才騎的那匹矮馬騎上去,“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安普爾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勒米拉策馬追上兩步問道:“你們這麼遠來到這裏,現在距離銀月城隻還剩下一步之遙了,就這樣轉身離開嗎?”
柳葉飛聳聳肩:“我們有什麼辦法?你們好像並不歡迎我們。”
勒米拉稍稍皺了皺眉,“你口中所說的我們指的是誰呢?你們應該感覺到了,我,並沒有惡意對吧?你們遇到的第一批人,他們雖然表示了懷疑,但也沒有敵意,對吧?我想,所有銀月城的人們對心懷善意的旅行者應該也是歡迎的。”
“剛才那些攻擊我們的人,難道不是銀月城的軍人?”安普爾質問道。
“嚴格點的說呢,確實不是。他們是銀月聯邦的軍隊,並不歸銀月城直接管轄。”勒米拉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胡鬧般的神情,開始微笑著認真解釋,“我,隸屬於銀月城的法術護衛,屬於至高法師的麾下,但在行動中需要配合銀裝騎士。銀裝騎士,也就是你們早些時候遇到的那些,那才是銀月城的直屬兵力。至於後來出現的那些乞丐一樣裝束的士兵,他們則是屬於聯邦議會的武裝。我這麼說諸位能明白嗎?”
“看上去他們隻是一群毫無紀律性的暴徒。”安普爾說。
勒米拉攤攤手,“您應該理解,畢竟聯邦的組建也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倉促組建起來的軍隊自然不可能有什麼素質了。各個城邦都不肯把自己的精銳士兵拿出來共享,不得不重新招募人手。不過平心而論,這些人雖然隻是些武裝平民,可戰鬥力還是不容小視的,至少在巡邏荒野和清剿獸人這些任務中還算勝任。至於諸位遭受襲擊的原因……”
“跟查林·薩倫先生有關?剛才我提到這個人之後他們才發動的偷襲。”安普爾忿忿地說。
勒米拉臉上的笑容消散了,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薩倫先生……在我們看來,他確實如您所說的那樣是個德高望重的長者。可不久之前,他被指控殺害另一個老人。女王親自主審了這件案子,經過我們不得而知,而結果是薩倫先生被判有罪,被關進了守衛最為森嚴的魔法監獄。接下來,他……越獄逃走了。當然,對外宣稱的是他已經被判流放,越獄這件事是隻有我們負責看守監獄的法術護衛們才知道的秘密。而被害的那個老人,在那些人中間是地位非常高的一個……你們明白了吧?”
看來這法術護衛們的保密意識未免也太差了些,連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都能毫無保留的告訴。恐怕整個銀月城的人都知道這個秘密了呢……柳葉飛暗暗想道。
很明顯的,安普爾被勒米拉的話打擊到了。她低著頭沉默了許久,仿佛是在想要刻意忘掉這個話題。然後她抬頭問道:“那些銀裝騎士,他們為何看上去也那麼不可理喻呢?我都已經表明自己是聖武士,難道這還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