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哥哥好生奇怪(2 / 2)

我心下不安,忙說:“哥,慢慢說,怎麼啦?”

二虎兩手用力交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強忍著平複自己心情,說:“但見,那紅衣女孩拉住阿月的手,指著井下,好像叫阿月瞧什麼,阿月往下一看,也咯咯笑起來,越笑越開心,幾乎前俯後仰,然後紅衣小女孩鬆開阿月的手,徑自走了,阿月一個人對著井口繼續笑,我心下納悶,便分開花,想喚她,問她看什麼,這時,阿月她,竟然登上井沿,邊笑著,邊直直跳進井裏!”

我唬的一下子站起來:“你說什麼?”

二虎邊用力搓著手,便繼續說:“我自是嚇了一跳,慌忙跳下樹,節禮也直拋到地上,想去救阿月,剛剛跑到後門口,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長衫,我回身一看,”

二虎一雙眼睛隻盯著我,布滿血絲:“竟是阿月。”

我不由得像瓜片在鸚鵡形時討人喜歡的疊聲一般又是一句:“你說什麼?”

二虎閉上眼睛,說:“我自是嚇的不知道講什麼,且聽阿月銀鈴似得笑道:“幾天不見,怎生見我就看傻了眼?”我回過神來,疑心自己看錯了,又打量阿月一眼,全然是剛才的打扮,蜜合色襖子,湖藍百褶裙兒,阿月嗔我發怔,輕推我一下:“發什麼愣,才去街上買針線,瞧見你攀臘梅,知道是為著我,我正要過去喊你,但見你扔下節禮撒腿就跑,若不是我抄了近路,這小腳兒怎生追的上你!”邊彎腰捶腳,繡鞋上尚有些塵土。

邊從身後拿出剛剛扔下的節禮:“這是什麼?不是送到我家去的?幸虧我拾了來,不然空手上門,看鄰居怎生笑你。”我全然不知該說什麼,眼前明明是活生生的阿月,剛才我看見的,又是誰呢?隨著阿月到了嶽丈家,一切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臨出門,我忍不住問阿月:“你可曾去煙雨閣後園玩過?”阿月啐了一聲:“那種地方,我去做什麼?”又羞紅臉道:“明年就要做媳婦了,去那裏還不被人笑死,再說煙雨閣後園大概隻有梅菜一個外邊人能進,看門的黃伯凶得很,生怕別人折了他後園的花兒,任誰都不會往裏放。”我一路不知道怎生回的家,對誰說也估摸不會有人相信,心下驚懼,不知如何是好,一直疑心阿月是不是鬼怪,可是她又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越想越怕,苦於無人商量,所幸你能聽我講一講,待你回家,可得幫我跟龍神爺問個明白啊!這阿月,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