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之劍(1 / 2)

“主人,這裏!”

一個精悍的漢子,牽著一匹雄壯的馬,立在路邊。

秦川也不猶豫,縱身而上,下一刻,一掌太陽神掌便狠狠擊在馬臀之上。

馬慘呼一聲,瘋狂般的往前奔去,立時間風馳電掣一般。

魏太忠雖然放任秦川單身而來,但他和夜憐月依舊盡他們的一切,為秦川做了一些準備。

以他們對秦川的了解,怎能不知道秦川必定會為了趕路不惜一切?

在秦川離開之後,倆人便緊急安排,讓補天閣的人,在秦川的路程中,安排一些馬匹來,如果遇到秦川,就把馬匹給他,這樣防止他濫用真元,身體損耗太多。

倆人的這番苦心沒有白費,著實幫助了秦川。若非如此,秦川又怎麼大半天趕了如此多的路?

隻是馬匹雖然有所幫助,但秦川自身卻也並不好受。

為了追求速度,秦川不惜馬力,換到馬匹之後,便痛擊馬臀,使得馬匹吃痛之下,全力奔馳,這樣獲得的速度固然很快,但卻不可持久。

一匹雄壯的馬,幾番刺激下,全力奔跑個幾十裏,也到了極限。

秦川一旦覺得馬已經耗盡體力,便棄馬不用,用最快的速度往龍首原趕去。

饒是魏太忠和夜憐月在補天閣總部那邊,做足了調度,但這般事情,本來就極為緊急,不免有安排不妥當之處。而且秦川的行程也難以計算精確,補天閣安排的人,也有接不到秦川,或者跟秦川錯過的情況。

當然,這樣的情況無法避免。

“駕——駕——”

秦川在馬背上的時光,一邊用無雙技法,快速得恢複自己的真元,一邊仔細得計算著距離龍首原的距離。

大概還有六十裏的距離,秦川看了看天色,心中卻更加焦慮。

“此時此刻,龍首原那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吧?”

“刀域頭頂五大宗門之名,這一次派出的高手,究竟有多高?從上一次洞天試煉的事情來看,刀域和劍閣間的關係,勢同水火,而刀域弟子的實力,的確非同一般。這一次派出的人,恐怕非可輕與吧?”

“隻是秦震天,你乃十大武宗之一,也不會就輕易得敗亡吧?”

想起那個心目之中,一直強大無比,在大胤堪稱神祇的男人,秦川心中的焦慮稍微少了那麼一點。

隻是不過片刻間,當腦海中閃過“萬一”這些字眼時,焦慮和急躁又如野草般瘋狂得長了起來。

“駕——駕——”

秦川再次痛擊馬匹,激發馬匹僅剩的潛力。馬匹的速度再次提高不少,迅速得疾馳起來。

這是這般狂奔在幾裏之外,便不得不停了下來。

路邊有人。

準備的說,有位中年劍客。

他沒有攔路,隻是站在那裏,但在秦川所乘的馬匹,將要經過之時,他的身上猛然崩裂出一道銳利之極的氣息。

這股銳利無形無質,但卻真真實實得存在與人和馬的心頭之中。

即使是狂性大發的馬,此時感受到這股銳利之意,也猛然止住了四蹄,馬身高高揚起,仿佛遇到猛虎雄獅一般,以身前為界,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秦川急忙雙腳緊勒馬肚,如此才沒有被身下的畜生給摔了下去。

秦川雙眉皺了起來,不是因為這股直入心頭的銳利,而是因為身下的這匹馬恐怕再不堪用。

而他尚有幾十裏之地,隻能靠步行了。

“你便是名揚天下的秦川?”中年劍客好奇得盯著秦川。

秦川皺了皺眉:“名揚天下?”

中年劍客點了點頭:“與洞天試煉之中,擊敗無數同齡的天才,而最後拿到了第一,這樣的人才,怎麼能不名揚天下?”

莫非他是為洞天試煉的事情而來?秦川更加疑惑,但此時卻要趕路。

“對不起,我今日尚有要事。如果有事,請改日再會。”

秦川一邊說著,柳葉隨身身法展開,已經率先向著前方趕去。

中年劍客初次目睹這般奇妙的身法,雙眼不禁一亮,身形一動,同樣猛然向前,恰恰擋在秦川的路上。

秦川不欲多事,身形一折,再折,想要憑借著柳葉身法的多變,擺脫中年劍客。

卻見中年劍客同樣身形連變三次,每一次都恰當好處得擋在秦川的身前。

秦川的腳步不得不停了下來,眉間風雲彙聚。若非看不透這人的實力,此時他已經出拳擊去了。

中年劍客的性子似乎很好:“我乃白帝城的長老,白飛飛的師父。之前聽師侄白少天說你是靠著鬼蜮伎倆才能夠打敗他,還肆意侮辱吾徒,實乃浪得虛名,卑鄙無恥之人,我才動心前來看看。如今看來,隻憑這番身法便能看出,恐怕他的話多有不實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