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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晚飯後,順口喝了一杯茶幾上的冷茶,結果,沒多久就開始牙痛,開始還以為一下子就會好,誰知道一痛痛了一整晚,不僅自己沒睡好,還吵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寧,天一亮,趕緊在老婆的陪同下來到醫院。
醫院的人真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但他們不外乎五種人,醫生,護士,病人,家屬,和工作人員。
說實話,我對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很尊敬,因為他們都是救死扶傷的人,但是,我對醫院卻很不感冒,因為它純粹就是一個敲詐勒索病人錢財的地方,記得有一次感冒了,到醫院來弄藥,結果花了兩百多,如果讓時光倒流,倒流到我小時候,讓赤腳醫生來醫的話,我相信,最多不會超過一塊錢。(順便說一聲,我是出生於上個千年最後一個世紀的六十年代,即1969年,算來,現在我有四十三了,已人到中年了)
當然了,赤腳醫生的年代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些年來物價一直在漲,但是,再漲也不會漲得這麼離譜呀,一塊錢漲到兩百多,那可是兩百多倍啊。
這次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可是,再多的錢也得花,現在不是赤腳醫生的年代,赤腳醫生早已隨著歲月的流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且赤腳醫生是在農村,這是在城市,再說,誰叫我一點男子漢的骨氣都沒呢,一點牙痛就叫得五十米外的人都聽得見。
一個護士熱情地指引我來到一個醫務室,接診我的是個中年醫生,戴個眼鏡象個教授,他神情嚴肅地先是向我問這問那,後來又反複地叫我張開嘴給他看了又看,然後給我了開個藥方,但那藥方我卻一個字都不認識。
醫院的醫生就是這個吊樣子,寫的字象天書,隻有內部人員才能看得到懂,外人隻能靠猜測,要是他們把字寫清楚點就好了,如果下次得了同樣的病,病人就可以自己去買藥,他們就再也不能賺到別人的錢了。
彎彎扭扭的有好幾行,肯定又開了些無關緊要的藥,藥多當然對我的病有好處,但我的錢卻會少呀,我的收入又不高,在一個書店當保安,一個月才一千八的進帳,可我卻有一家人要養,我有一個老婆,兩個兒子,一個十三歲,在讀初中,一學期要四千來塊,還不算他平時的零花錢,早餐錢,以及雜七雜八的東本子,西資料的錢,另一個一歲不到,還在買尿布和奶粉。
我想問問醫生給我的開的什麼藥,我想以我的判斷看看能否少一兩樣藥,但我知道他是不會說的,於是,我沒有用正常的方式來詢問,我換了一種方式來問:“醫生,怎麼治療啊?”
我想,不管他怎麼回答我都能猜到一點。
“先吃點止痛的藥,再輸點液,觀察觀察。”
觀察?剛才不是觀察了嗎?還觀察什麼呢?觀察二字其實就是吃了藥輸了藥還是有可能不會好的潛台詞,現在的醫生真聰明,總要為自己的診斷結論和治療方案留個解釋的餘地。
吃藥是沒問題的,可這輸液就沒底了,它完全可能就是個陷阱,什麼葡萄糖生理鹽水其實是可有可無的,“果不其然又給人宰了一刀”,但這隻是心裏話,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的,嘴上隻能商量地:“醫生,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這隻是牙痛,吃點止痛藥是沒問題的,輸液就不要了。”我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省點錢。
“藥要吃,液也要輸。”中年醫生一口拒絕我的提議,好象他就是權威,他的話就是金牙玉口,他說怎麼樣就得怎麼樣,容不得絲毫改變。
他把處方遞給我身邊的老婆:“到交費處去交錢,然後到藥房拿藥,再到觀察室輸液。”可能是看到我極不情願的樣子,他象是補充又象是勸慰地來了一句:“輸液效果來得快些。”然後也不管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就示意我老婆扶著我出去。
沒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由別人任意宰割還能怎麼樣呢?怪隻怪自己不注意飲食衛生,隔夜茶也敢喝,我憋著一肚子氣但又無可奈何地在老婆的攙扶下離開了醫務定。
老婆到交完費處交了一百八十三塊五毛錢,恨得我直咬牙:“他奶奶的,什麼藥啊,這麼貴。”要是醫院有個平價藥店就好了,醫生開好藥,我自己去買,他們就賺不到我的錢了。
“一百八就夠意思了,還要給你加個三塊五毛,拿去買倒頭紙呀。”
倒頭紙是四川話,意思就是燒給死人的紙,不好意思,我是四川的,情急之中家鄉的土話都給整出來了。
老婆這時候想的卻和我不在一塊:“管他的,隻要能把你的牙弄好就行,免得吵得全家不得安寧。”她到藥房領來藥,然後扶著我走向觀察室。
觀察室的人很多,嘿嘿,又說現代人的生活質量提高了,怎麼這麼多的人得病呢?很多人鑽山透海地想尋找這樣那樣的商機,其實他們沒發現,我們這個世界上有兩樣生意最好做,一是開醫院,二是自己搞個派出所,因為人都是怕死的,得了病怕死,所以,隻要能醫好,花多少錢都願意,哪怕是你蒙了他,抓到派出所去的人怕槍斃,所以,隻要能放他,多少錢他都出,哪怕是讓他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