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人是誰,瘋子已經被踢翻在地,我們也沒敢怠慢,瘋子已經走神了,不過這次走神也有點好處,也讓他有個教訓。自打從陣裏跳出來,麵前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看著瘋子,我過去扶起他:你自己小心一點,我要動手了。”“你還不一定能不能贏他”瘋子又胡說八道起來:“師爺,你守著王翊,萬事不愁。我呢?就是個倒黴玩意兒......”“我才倒黴呢,攤上你這麼一個瘋子,動不動就動手,要是真有事,跑都跑不了,我******找誰惹誰了?”師爺對瘋子也對瘋子很有意見。我看了他倆一眼:“要不.....咱們換換?我讓了,你們倆過來誰過來,咱們換一下,你們倆誰過來跟他打,我看,怎麼樣?”這倆貨心有靈犀,幾乎同時說道:“算了,這樣也挺好,你自己打吧。”“我就知道你們倆講義氣......”我打了個哈哈,想從後腰掏出飛刀,給瘋子讓他倆看形式不對就跑,沒想到這瘋子改了常性,竟然死活都沒要。最後看我急眼了,他從腰裏掏出飛刀“別摸了,你的飛刀在這。”我和師爺都愣住了。瘋子腆著臉笑了笑:“你功夫那麼好,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我不放心,就替你收著了,你看,我收隊了吧。”沒等我說話,師爺先說:“你不會把我的也偷去了吧?”“你以為我有那閑工夫?”瘋子嘴一瞥:“誰偷你的,就你,等有危險還得就你。”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終於開口了:“你都自身難保,還想保全他們。”這種目空一切的語調讓我難受。“試試不就知道了。”提劍上前與他對上,可沒過三招我就露出敗績,沒等第四招他劍已經抵在我咽喉。“劉宇,切不可傷他們性命!”隨著聲音而來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文質彬彬但氣宇軒昂,眉宇間英氣逼人,頗有一番仙風道骨。“幾位這樣找我可不是君子所為。”他笑著說道。我顯得很尷尬,一陣臉紅。瘋子不適時宜的說:“梁上君子也是君子嘛,不能厚此薄彼。”他開懷大笑,聲如洪鍾:“我一生閱人無數,幾位可謂膽識過人,劉若水佩服。”瘋子接過話茬:“落在你手裏,生死難料,我不得圖個嘴上痛快。”本來還是大笑的劉若水麵色馬上凝重起來:“有些事,由不得你選擇做不做。”他這句話說的決絕,氣場瞬間提升了好多。我以為瘋子的話得罪了他,趕緊陪不是,還沒等我開口,“劉宇,外麵又來了幾波朋友,我不想看見他們!”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劉若水嘴裏說出來,我一直認為他的脾氣隻會說:“見不見是我的事,你管我?”他眼神裏充滿殺氣,沉靜了一會,他說:“裏麵請,別擾瘋狗饒了我們雅興。”一個請的手勢,瘋子還一臉不忿對著劉宇比劃著。我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麵走,邊走邊警惕的看著四周。“把心放肚子裏,我不會害你們。”劉若水在我身旁說道,可能是怕我不相信,他又接著說道:“我和你師傅交情很深。”走了兩進院才到了大廳。中堂四個大字“難得糊塗”。“先生對這難得糊塗的理解真好,即不同流合汙又極力自保,好!”趁著他跟我師傅的交情趕緊奉承道。這次他對我點點頭:“嗯,你師傅誇你悟性好,看來倒是不假,這麼短時間就看出來了。”聽他這話我突然間有了一種感覺,師傅對我還是肯定的,要是以前,我打死不相信,師傅逼我練功的時候差點沒把我虐死。“先生,這是貴先祖的手劄,還煩請告知一二。”劉若水看著我愣是不接。瘋子心存僥幸的說了句:“馬屁拍到馬蹄上了。”說著對著我擠眉弄眼的,劉若水的修養還真是好,聽了瘋子的話隻是笑了笑。“這事不急,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宮調彈錯了,你會彈古箏嗎?”他一臉正經的疑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瞞先生,我連古箏多少根弦都不知道,更不懂什麼旋律了,隻是剛才忽然間的想法,如若有誤還請先生見諒。”我忐忑的說出真相。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容裏參雜了幾分讚許:“董老鬼有這麼好的徒弟,此生足矣!我跟你還真是有伯牙子期共話高山流水呀,相見恨晚呐,來來我再彈一曲。”“晚輩還有要事請教先生,請先生見諒!”師爺看不下去了說道。劉若水一拍腦門:“幾位,見笑了,本人好曲成癡但難覓知音,今日見到言語荒唐,莫怪。”他歎了口氣,說道:“先祖的這本手劄被道衍和尚偷取,差點釀成大禍呀。”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瞪著眼睛聽他說下去。果然,他又開口了,不過他再說話時語速特別慢,就像怕我們聽不清楚一樣:“現在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問道:“你們相信堪輿術數和風水嗎?”以前我認為風水術,不過就是仰觀天象,俯察山川水利,覓龍點穴的迷信說法,從劉若水給我的那個“阮”字我徹底信了,我用力的點點頭。他又說道:“龍骨現,玉璽出,鄱陽湖內眾鬼哭,龍骨現,玉璽出,禹州王鼎震千古。這是由唐以來流傳在堪輿術數大家間的秘密。”師爺皺了皺眉頭:“沒聽說過,什麼意思?幹什麼的?”看著劉若水的表情實在是不像說謊,我心裏的尺度又向半信移了幾分:“唐朝以來術數大家就數袁天罡、李淳風、賴布衣、劉伯溫了。”劉若水沒有正麵回答:“此話說的是禹州王鼎就在鄱陽湖,當年陳友諒得到王鼎雄霸一方,不慎將王鼎打翻輸給擁有傳國玉璽的朱元璋,致使鄱陽湖沉屍百萬,風水大變,先祖以王鼎和玉璽為陣眼布下大陣,後來道衍和尚為幫朱棣篡位盜取手劄,改變風水,後來日本占領鄱陽湖多次尋找玉璽,致使王鼎和玉璽的鎮壓越來越薄弱,600年大劫將至,迫切需用龍骨鎮壓,《推背圖》中明君已現,有緣人自可取來龍骨,保天下太平........”“等一下!”我聽出了一點問題,攔住了劉若水的話:“先生,你確定龍骨存在不是神話傳說,那有緣人不會是......”最後倆字呼之欲出的時候,我故意的閉上嘴巴。“當然是真的,劉家已經守護它幾百年了,那有緣人就是你們怎麼了?”劉若水說這話的時候,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前段時間那兩隻大“老虎”因為得了一小段龍骨就差點改朝換代,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沒說,我們上哪知道去?再說了,這跟封建迷信似的,我怎麼趕往這裏想。嗯?我猛然意識到了個問題,有緣人,他剛才說了有緣人?我開始不淡定了,我咳塑了一聲,試探著問道:“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麼說我們是有緣人。”“我算出來的,虎賁校尉一直以來都謀劃國運,你們幾個善良正直。”劉若水說道。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平靜了一下,又說道:“你老幫忙算一下,我什麼時候能發財?”“你發不發財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嗎?”他多了分嘲弄的語氣,看了我一眼後,換了稍微平和一點的語氣說道:“我可以幫你算算你和那位阮姑娘的姻緣,你要不要聽?”你們聽了這些事為什麼不吃驚呢?”“您太給麵子了”我歎了口氣,說道:“自從加入虎賁校尉以來吃驚的事情太多了,都麻木了,在吃驚心髒也受不了呀。你不用替我算姻緣,給我留個念想吧。”聽我這麼一說,他先是沉默了一會,他盯著我的眼睛,害的我不敢和他有眼神的接觸,眼睛眨來眨去,一直東躲西閃。他終於說話了:“思傷脾,你不是看不開的人。”我臉上不敢露出什麼表情:“有些人不知道哪裏好,可就是忘不了,你看看這個你認識嗎?”說完把《連山》遞給他,他眼都快掉出來了,這是劉宇也回來了。“劉宇,你帶他們去西江苗寨找龍骨,我要好好看看這個。”他激動的說。“現在地上、地下的勢力都在找這些東西,你自己小心。”我說道。“放心,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快去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