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他，也一點再沒有之前那種恭順之極的模樣，一張小臉之上，有的隻是猙獰和血腥！
“讓你打我！讓你虐待我！讓你欺負我——”
每捅一刀，小黑都會在嘴裏低聲得咒罵著，站在高處的秦川，恰好能夠將他麵上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小黑的臉上，充滿了痛恨和猙獰。可見他的心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怒氣，直到此時方得到了宣泄。
秦川位於高處，將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從小黑之前一直扮演的恭順，到現在的爆發，他大概能夠猜到小黑的性格。
如果說之前，那個即使皮鞭在身的小黑，依舊讓他畏懼的話，此刻看著猙獰恐怖的小黑，反而讓秦川覺得輕鬆了些。
因為這樣，大概才算是一個人吧。不過，這個小黑，顯然是一個極其陰險的人，也同樣跟秦川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連續捅了大約十來刀，執事男子終於身子軟了下去，漸漸沒了氣息。
而此時的小黑，待到確認他死了之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著氣，仿佛疲倦之極。
顯然，此前殺人的這個動作，也讓他耗費很多。
他坐了大約十幾個呼吸之後，才重新站了起來，先從執事的懷中掏出了自己之前送的鳳釵，重新小心翼翼的收入了自己的懷中之後，然後他才拖著執事的身子，慢慢向著河邊走去。
顯然是打定了消屍匿跡的主意。他將執事的屍體拖到了河邊深處的草叢之中，並將走過的腳印都消滅幹淨之後，才回到了岸邊，準備休息一下。
而秦川，也不願意繼續等下去了。他從高處落下，瞬間便落到了小黑的身前。
“如果聰明的話，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不當的舉動！”
秦川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倆人相隔這麼近，而對方又沒有習武，秦川卻是擁有絕對的自信，在小黑發出任何聲音之前，製住他。
小黑看到秦川突然出現，猛然一愣，卻是反應極快，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站到近處，此時倆人卻都能清晰得看到對方。
秦川微微一愣，越發覺得眼前的人，那張臉乃是相當得熟悉，他應當真得見過一般。
“你叫小黑？我們以前......認識麼？”秦川開口問道，他搜索了過往的記憶，卻並沒有發現，自己認識這般大的男孩。
而眼前的小黑，在看到秦川的麵目之時，同樣微微一愣，嘴巴長得大大的，驚詫之極。
聽到秦川的問話，他似乎詫異了一下，才低聲回道：“沒......沒有，我們......不認識！”
一邊說著，他將自己的臉低了下去。
秦川想來想去，也覺得自己的確不可能認識小黑。估計當真是自己記錯了吧。
“放心，我對你們雲都內部的爭鬥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小黑依舊不抬頭，低聲說道：“秦......你盡管問，若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嗯？！竟然如此老實？態度如此之好？
秦川下意識得心裏警惕起來，不知道眼前的小黑，是識時務怕死，還是在準備跟自己耍心眼。
“你是雲都中的人？在雲都多久了？”
“我是雲都中最低級的賤婢，如今已經加入雲都足足有三十七天了！”從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他將這些記得清清楚楚，似乎對於雲都極為厭惡一般。
不過這些秦川也相當的理解。正常的男人，無論年幼，誰希望被閹割進入到雲都的這種地方？！小黑的痛恨，顯然也很正常。不過，這點來看，小黑倒是值得一用。
“雲都此次前來祁連山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前來祁連山，究竟有什麼事情？”
小黑絲毫沒有猶豫便回道：“我隻是一個賤婢，自然不知道雲都眾人前來究竟是為什麼。雲都一共有三十七人之多，不過其中包括了我們這些賤婢，執事，宮婢等人，皆都不值一提。不過此次雲都派來了四位宮主中的倆位，以及他們的心腹弟子，雲都前來祁連山，必定是有緊要的事情。”
秦川沒想到小黑竟然回答得如此仔細：“宮主？不知宮主在雲都之中，究竟是什麼身份？”
小黑繼續說道：“雲都之中，除了雲都之主之外，便是四位宮主身份最為尊貴，實力最為高超。四宮分別為東西南北四宮之主，他們每一人，都有三到五位弟子！而除此之外，雲都中的所有人，一般都是些不習武的下人，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