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也早已經汗流浹背,眉目間流露出疲倦之色,但一雙眼鏡卻一直警惕之極的,隻要注意到倆人有靠近他的動作,他便馬上開始新一輪的逃竄!
半個時辰,從他逃離了倆人包圍圈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屈陽再次出手揮出一掌,擊退了身邊的士兵,覺得自己的內雲已經耗損了大半。
對著身旁的田齊說道:“沒想到這個秦川,竟然如此狡猾,我們怎麼也堵不死他!要不我們今天先繞過他?”
田齊的神情也並不好,但聽到屈陽的話,卻是大吃一驚:“屈兄,不可啊!”
對於田齊和屈陽來說,倆人的意圖既然已經發動,那麼今日最好能夠一鼓作氣,將秦川和小小都解決掉。
若不然,等到明天有了防備,恐怕再想像現在這樣突襲,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重要的是,今日這些士兵軍隊的實力已經是九階武士,明日恐怕他們的實力,會達到先天。
到時候,想必是屈陽和田齊,也未必有分心算計他人的實力。
畢竟,順利渡過七日戰,才是眾人最優先的目的。
隻是沒想到,好好的算計,卻被秦川一下子攪壞了......
如今小小沒死,秦川也脫離了圍困。等於一切又回到了開始之前。若是就此放棄,恐怕今日種種不是平白算計了麼?
田齊的心中自然不甘心。
雙眼一轉,看到秦川麵上同樣的疲倦,田齊計上心來:“屈兄,不知你發現沒有,秦川擊退士兵的動作,似乎越來越慢了。”
屈陽點了點頭:“今日戰鬥至今,即使是我們也已經疲倦之極,更別說他了!”
田齊雙眼一縮:“屈兄,不如你我放手一搏如何?”
屈陽疑惑:“怎麼個搏法?”
田齊開口說道:“今日苦戰之今,已經過去了七個時辰,換而言之,再有倆個時辰,恐怕就到了休息的時間了。不如你我再不吝嗇內元,全力出手,勢必在第五日道來前,逼殺秦川如何?”
屈陽雙眼一亮:“田兄高明。以秦川那小子的修為,想必他的真氣也消耗了大半了。若是咱們給他足夠的壓力,逼得他快速消耗真氣,到時候看他怎麼死!”
田齊點了點頭:“正是。即使耗,咱們也要耗死他!”
倆人打定注意,便再次向著秦川追了過去。
隻是這一次,卻並非之前那般各自為政,而是相互協作起來。
“大劈天掌——”
“金霞功——”
......
倆人親密無間,一個專心清理跟秦川之間的障礙,一個則一有機會,便憑借著武師級的招式,向著秦川進攻。
不求必中,隻求以最大的威勢,逼得秦川或者遠遁,或者出招,讓他不停消耗真氣。
倆人頗有耐心,一個人內元消耗過甚,便換另一個人出招,而等到恢複了一部分內元之後,再輪換回來。
如此以來,秦川的形勢便更加危機起來。
即使他的柳葉飄飛身法再靈活,想要擺脫倆人的攻勢,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倆位武師全力出手,又豈是相好與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秦川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仿佛無盡的白氣蒸騰。他的身形也慢了許多,好幾次差點被倆人的招式擊中。
屈陽心中一喜:“看,有效果了。那個小子真氣快要耗盡了!”
言罷,出手更加賣力起來。田齊同樣如此。
隻是不知不覺中,倆人的內元也越耗越少,如今大概隻剩下倆成左右。
又半個時辰過後。
屈陽和田齊的內元之剩下一成。而秦川的狀況更加不堪,臉色蒼白無比,身子都開始踉蹌了起來。除了施展身法外,他似乎再也出不了耗費真氣的招式。
屈陽和田齊不由大喜:“你我再堅持一會,馬上他們就逃不動了,哈哈!”
......
被秦川背在身後的小小,拚命擦著他額頭上的汗珠,但總是剛剛擦過,又有一頭汗水冒了上來。
不知何時她已經哭了起來。
她乃神廟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天才,乃是西域受百萬民眾膜拜的神女,又何曾受過如此別人如此的恩惠?
田齊和屈陽能夠看出來的,她怎麼能看不出來?如今的秦川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任憑她幾次訴說,秦川都沒有搭理他,也不願將她放下來。
“秦大哥,恐怕我們要一起死在這裏了,如果有下輩子,小小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的......”
秦川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專心在計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