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亡的威脅(1 / 2)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些天裏,孟奇除了修行血魂之力之外,其他時間大多用在與柳琴對戰上。

孟奇雖然仍然不是柳琴的對手,但是戰鬥經驗卻是不斷增長,劍術修為也有了極大的提升,從柳琴口中的“劈柴”進步到了“連雞都殺不死”。

每天被打的臉青鼻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第二天孟奇又是精神抖擻的投入了新一輪訓練中。

孟奇知道自己基礎差,從沒接受過武技訓練。好不容易覺醒了,有機會擁有強大的力量,孟奇怎麼會不把握機會?在社會底層掙紮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把握出人頭地的機會?心中不甘平庸,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這股渴望驅使孟奇抓住每一點機會,刻苦練習。

雖然在柳琴口中的評價仍然不堪,但是孟奇自己很清楚,他的實力每天都在進步。劍術不斷提升,戰鬥技巧不斷精通。似乎血脈中的戰鬥本能也在慢慢覺醒,每一次與柳琴對戰,孟奇總能爆發出一些連柳琴都驚訝的技巧和力量。

雖然被柳琴貶低成“連雞都殺不死”,但是孟奇的劈山劍勢已經練成了。孟奇很清楚,如果柳琴的實力壓製到跟他一樣的層次,孟奇絕對有信心將柳琴打得哭爹叫娘。但是無論孟奇怎麼激將,柳琴就是不為所動,這讓孟奇狠狠出氣的想法一直沒有達成。

除了修行,每天晚上白岩都會來教孟奇讀書認字之類的知識。雖然柳琴經常抱怨白岩占去了孟奇鍛煉武技的時間,但是白岩一句話就讓柳琴啞口無言,“你認為目不識丁很符合睚眥的身份麼?”

剛上山的時候,山主說的異相,孟奇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正常的血脈傳承者,天生就有異於常人之處。這些異於常人之處就叫異相。睚眥血脈的異相就是頭角崢嶸,額頭上方會長有兩個堅硬的小凸包,就像還沒長出來的角。然而孟奇直到此刻已經覺醒之後,仍然沒有出現所謂的“頭角崢嶸”。但是孟奇總覺得自己那種掌控天地元氣的感覺,似乎也應該是一種異相。

對於孟奇身上的狀況,已經沒有人在意了。血脈極其淡薄的情況下,能夠覺醒都已經是萬幸了,其他東西就不必強求了。

清晨。

當孟奇來到庭院外準備繼續接受柳琴的武技訓練時,卻意外的沒有看到柳琴的身影,冰麵上站著的是藍蒼。

孟奇愣了一下,“那個……我走錯地方了?”

藍蒼嗬嗬一笑,“沒有,今天的訓練由我來進行。跟我來。”

孟奇點了點頭,雖然對柳琴換成了藍蒼有些意外,但是同樣是訓練,誰來都沒什麼區別。孟奇也就沒有在意了。

看到藍蒼朝前走,似乎並不打算在這裏訓練,孟奇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們這是要上哪?打算練什麼?”

“實戰!”藍蒼腳步不停,仍然繼續前行,“我們學習武技為的是什麼?為的是殺敵!在域外天魔入侵,戰火紛飛的今天,我們每一個武者修行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敵!殺光域外天魔,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你覺醒這麼久了,一味閉門造車的訓練沒有任何意義。你的劍到現在都沒有沾過血。不殺敵練不出真正的武技。今天我就是帶你去實戰的!”

“實戰麼?”

孟奇心頭熱血沸騰,學了這麼久,終於要殺敵了麼?

沿著山路一路向下,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藍蒼停了下來,“到了!”

孟奇環視了四周一眼,發現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山坳,就是蒼梧山主峰與側峰之間的一個山坳。

藍蒼指著山坳深處,朝孟奇說道:“這裏麵有一窩猙獸。兩隻成年猙獸,三隻剛出生幾天的幼崽。現在那兩隻成年猙獸就是你的目標。無論你是否有危險,我都不會幫你。擊敗它們,或者被它們殺死,你隻能選其中一條。去吧,我會在這裏等你,慶祝你的勝利,或者為你收屍。”

孟奇撇了撇嘴,扛著巨劍走向山坳深處。

“忘了提醒你。成年猙獸的實力相當於第一階武者,而且剛產子的猙獸比平時更加凶猛。”藍蒼在孟奇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兩隻與自己實力相當的猙獸麼?要想戰勝它們恐怕不那麼輕鬆呢。

孟奇握緊了斬天劍的劍柄,眼中充滿了鬥誌,戰意在心中沸騰。兩隻野獸而已,要是這一關都過不了,我還談什麼出人頭地?我必將贏得勝利!

心髒之中傳出沉悶的心跳聲,赤紅如血的血魂之力在體內瘋狂的湧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在孟奇身上閃現。肩膀上扛著的巨劍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似乎在回應孟奇心中澎湃的戰意。

舉步踏進山坳,孟奇將巨劍插入地麵,張口一聲大吼。

這是挑戰。

擁有領地觀念的猛獸不容許領地被侵犯,產子之後的猙獸為了保護幼崽,更加不能容忍侵犯。孟奇的大吼就是一個明顯的挑戰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