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主,就是他!”
白岩將背上的長箱子伸向孟奇,箱子中再一次響起了一陣古怪的尖嘯。
“好!好!好!”
三名老者同時麵露喜色,大聲叫好。
“山主,藍長老,劉長老,事情恐怕跟我們期待的有點差別。”白岩苦笑了一下,“他已經十五歲了。我們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任何異相,而且……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差點被一個普通人殺死!”
“啊?”
“這怎麼可能?”
三位老人臉色大變,驚呼起來。
孟奇對眾人的話也有些奇怪了。什麼叫沒有異相?異相是什麼東西?而且什麼叫做差點被普通人殺死?人家是軍士好不好?更何況他手裏還有刀。
山主歎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走上來,伸手在孟奇額頭上方摸索了一陣。孟奇想要躲開,卻惹得連白岩在內所有人都怒目而視。孟奇就隻好聽之任之了。
半晌之後,山主再次一聲長歎,“果然沒有頭角崢嶸的異相。看來血脈真的很淡薄了。”
眾人都是一陣歎息,隻有孟奇有些摸不著頭腦。
山主拿出一個白玉一般的長針,抓起孟奇的右手,一針紮進了孟奇的中指。孟奇疼得一抖,正要發作,便被白岩一掌按在肩頭,動彈不得。
山主抽出白玉長針,看到上麵染成紅色的一截長針,再次歎了一口氣,“紅色的,血紋是紅色的。雖然確實是睚眥血脈,可惜是最淡薄的。最強的睚眥,卻隻剩下最弱的血脈。這是天意麼?”
柳琴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淚光,“山主,還有希望麼?”
山主沉默不語。
柳琴一聲憤怒的大叫,轉身衝出門去!
“山主,這是韓離大人唯一的血脈了。我們尋遍中土,踏遍八荒,就隻發現了這一個。這是最後的睚眥了!我們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就不能覺醒?”白岩朝山主躬身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
山主似乎變得更加蒼老了,有氣無力的朝白岩揮了揮手,“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山主和兩位長老離開了前廳。
白岩朝仍然摸不著頭腦的孟奇笑了笑,“別介意。主要是大家對你的希望太大了。其實所有的人都是真心關心你的。”
孟奇撇了撇嘴,他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己不受待見是肯定了的。
既然要學本事,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當年跟劉瘸子學開弓,不也是老老實實伺候了半年麼?
帶著孟奇來到了一個房間中。白岩指了指房間,朝孟奇說道:“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以後你就住這。明天就要開始修行了。修行很苦,你要做好準備。”
“隻要能學本事,我不怕吃苦。”孟奇堅定的點頭。
白岩心中暗暗歎息,能吃苦當然好,就怕你吃苦也學不會啊!
隨後白岩將孟奇帶到了一個書房中。山主正端坐案幾之前。
見禮之後,山主朝孟奇笑了一下,“你叫孟奇是吧?想必你現在心裏有很多疑惑。我叫你過來就是跟你解釋一下。”
看到孟奇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山主繼續說道:“睚眥,是你的血脈,也是我們找你的原因。自從域外天魔入侵以來,我們這個世界所有智慧生靈都在拚死反抗。聖靈,也就是俗世稱呼的聖獸,跟我們人族並肩作戰。聖靈實力強橫,但是數量稀少。人族數量眾多,卻實力低微。一開始我們節節敗退。我們偶然發現,人族能夠融合聖靈的血脈,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於是許多聖靈就犧牲自己的生命將血脈散布在人族當中。我們稱這種力量叫血魂之力。覺醒這種力量的戰士叫做聖血武者。”
說到這裏,山主臉上升起一抹哀傷,“但是戰爭一直未曾停息,即使強大的聖靈也同樣會戰死。到了現在,聖靈幾乎要滅絕了。睚眥,他的名字叫韓離,是最強大的聖靈之一,是他最先犧牲自己的生命,將血脈流傳在人族體內。於是一代代睚眥,無數的睚眥,前仆後繼的殺上戰場,浴血奮戰,決不退縮。”
“我們不能沒有睚眥!睚眥既是一種力量,也是一麵旗幟。多年以來,韓離大人以他的犧牲,無數睚眥血脈傳承者用他們的鮮血,鑄就了一座豐碑。當睚眥的咆哮響遍戰場的時候,當睚眥的旗幟高高飄揚的時候,我們誓死奮戰!我們決不退縮!睚眥象征著人族不屈的意誌!直到現在,你是我們發現的最後一個睚眥血脈傳承者了。”
“你就是新一代的睚眥!你就是我們的旗幟!你就是我們的希望!你就是我們不屈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