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一陣之後,孟奇起身拖起竹排,準備繼續前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轟隆”的馬蹄聲。
扭頭望去,隻見身後驛道上高高揚起一股塵煙,一個身披鬥篷的騎士打馬飛奔而來。
騎士帶著一股勁風,疾馳而過。飛揚的塵土卷來,孟奇隻能捂住口鼻,轉過身去,心中對這個讓他遭罪的騎士忿憤不已。
“咦?”
騎士疾馳而過的時候,突然看到孟奇身後的竹排上,紅日之下瑩瑩如火的山貓,驚咦一聲,一把勒住了韁繩,扭頭看了孟奇一眼,“小子,這隻山貓哪來的?”
孟奇朝騎士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哪來的?當然是我打的!”
“你?”騎士不屑的瞥了孟奇一眼,揚了揚馬鞭,“行了,我也不管誰打的。把它拖過來,我要了!”
“你要了?”孟奇看了騎士一眼,點了點頭,現在賣了也行。雖然現在賣了就得不到鎮上的人歡呼,但是也省了一路拖回去的辛苦。
“你出多少錢?”孟奇放下竹排,朝騎士問道。
“哈?你問多少錢?”騎士仰天一聲大笑,“小子,老子是聖血軍團的輔軍。要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你還敢跟老子要錢?沒有老子們在前方拚死廝殺,你們能活的這麼滋潤麼?還跟老子要錢?趕快送過來,否則老子叫你好看!”
這是要明搶?孟奇眉頭一皺,抽出了插在腰間的柴刀。
“咦?你還敢反抗?”
騎士翻身下馬,舉起馬鞭朝孟奇衝了過來,“小子,老老實實把山貓送過來,我看在你年幼無知,便饒你一命。否則,你跟我動刀就是襲擊聖血軍團,這就是死罪!”
“我不管你是聖血軍團還是狗血軍團,敢搶我的東西,誰來都一樣!死就死!小爺也不是嚇大的!”孟奇咬緊牙關,兩眼怒睜,將手中的柴刀握得更緊了。
“該死!”
騎士勃然大怒,揚起馬鞭朝孟奇劈頭蓋臉的抽了下來。鋼絲纏繞的馬鞭軟中帶硬,騎士一鞭抽來,打碎了孟奇的衣衫,在孟奇背上抽出一道血痕,皮開肉綻。
“昂……”
孟奇根本不管身上的劇痛,喉嚨裏發出一聲如同猛獸一般的嚎叫,迎著騎士再次抽來的馬鞭,猛衝上去,舉起手中破爛的柴刀,對著騎士猛劈下來!
“找死!”
騎士一聲怒喝,一腳踹在孟奇胸口,將孟奇踢倒在地,手中的馬鞭對著孟奇一頓猛打!
孟奇被騎士一腳踢倒,口鼻滲出了鮮血,身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即使明知不敵,即使身受重創,即使已經站不起來,但是孟奇仍然沒有停止反抗!
手中死死抓住破爛的柴刀,狠狠的劈在騎士的小腿上,斬破皮靴,斬開皮肉!
“啊!小子,你找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騎士小腿受傷,一聲痛呼之後,怒不可遏的抽出了腰刀!
雪亮的刀光破空而過,在孟奇不甘、不屈的目光中當頭斬下!
“混賬!”
一聲雷鳴般的怒吼響起,一道勁風呼嘯而過,騎士連人帶刀被打得倒飛出去,遠遠摔在地上。
兩道人影破空而來,落到孟奇身邊。一個是身穿皮甲,背著一把長劍的年輕女子,一個是身穿長袍,峨冠博帶的中年文士。讓人覺得怪異的是,這個中年文士背上居然背著一個接近一人高,一尺寬的長箱子。
孟奇還沒搞清狀況,這個年輕女子指著孟奇朝中年文士問道:“先生,就是他?就是他?怎麼會是他?”
中年文士歎了一口氣,將背上的長箱子朝孟奇湊了湊。明顯聽到箱子中響起了一聲古怪的尖嘯。
“我可能會認錯,但是它不會!”中年文士拍了拍箱子,朝年輕女子苦笑了一下。
“啊……”
年輕女子異常激動,大叫一聲,突然一把將孟奇抓了起來,伸手指著倒地不起的騎士,朝孟奇一頓怒吼,“你打不過他?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你居然打不過他?你怎麼會打不過?你怎麼能打不過?你怎麼敢打不過?你說啊!你告訴我啊!”
孟奇被罵得莫名其妙,心道:“他比我高,比我壯,力氣比我大。我打不過他很奇怪麼?”
“好了!柳琴!你冷靜點!他還沒有覺醒!”中年文士製止了就要發狂的柳琴,將孟奇從柳琴手中拉了過來,朝孟奇笑了笑,“睚眥,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孟奇愣住了,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柳琴麵如死灰,竭斯底裏的大叫,“這就是睚眥?這就是我們的希望?蒼天啊,你開開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