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昏黑,大殿之內一點燭光星星點點,一男子正端坐大殿中央,其男子麵容俊郎,兩鬢皆白,神情不怒而威。
“陛下,該翻牌子了。”公公將手中已經舉了半晌的綠頭牌舉到皇帝麵前。
皇帝雙眉緊緊皺起,看著整齊劃一的牌子,久久不語。
“陛下,您自打皇後仙逝您入後宮的次數少之又少,這次已有一月有餘都沒有臨幸任何妃子了,贖老奴多嘴,長此以往陛下積勞成疾,胸口濁氣得不到疏散,您的身子恐承受不住啊!”易公公見狀,趕忙兩手中的牌子舉得更高
皇帝抖了抖袖口,眉眼之中些許怒火無奈。“罷了,朕去皇後那。”
“嗻。”
“擺駕鳳棲殿!”易公公出門將浮塵往左臂一甩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大紅色的宮牆,平坦的長廊,鬱鬱青蔥的大樹,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可裏麵的人卻陌生的讓他心慌。
“臣妾恭迎陛下。”皇後早已得到消息身著華服跪拜在殿院中央,伸出纖纖玉手意思不言而喻。
皇帝冷眼看著這個他曾經萬分寵愛的女子,不動聲色的繞過她自行走到殿內。“起來吧。”
皇後麵色一僵不過很快掩飾下去,依舊笑臉吟吟的跟在皇帝身後。
走入殿內,撲麵而來的胭脂水粉的香氣嗆入鼻腔,他從來不會使用任何香料……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種清水的味道,很香卻不刺鼻,或許是他長年和藥理打交道的緣故。
“陛下怎的站在這裏?”皇後從後麵跟上來,在皇帝身後畢恭畢敬的問到。
皇帝冷眼看著她,片刻不語。
皇後似被看到有些心虛,不免的垂下眼簾看向一旁的柳樹。
皇帝似乎對皇後很不滿意,徑直的走進去,坐在床榻上,麵露柔情的撫摸著床頭的絲卷,絲卷一頭被綁在床頭,另外一頭有一尺長左右向外延伸,想來這還是先帝為了在床第之間增加些許趣味而設的,他也曾經用過的東西。
“陛下……”皇後從一旁走過,皇帝從絲卷上抬起頭來,隻見皇後身上的鳳袍早已不知道被丟在何處,隻剩下一件戲水鴛鴦肚兜,鬆鬆垮垮的掛在胸前。
雪臂輕繞在皇帝的腰見,紅燭被熄滅些許,隻剩一珠火苗閃爍的跳動著。氣氛略顯曖.昧。
“啊!”
皇帝突然動手,皇後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打倒在地,手裏麵攥著剛剛從皇帝的龍袍之上拽下來的一片布衾。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淚水早已浸滿臉頰,模樣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的好父親竟威脅朕,讓朕將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從土中挖出鞭屍焚燒,朕竟是不知,朕的皇後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腸!”皇帝冷眼看著下麵瑟瑟發抖的美人,心如堅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