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常回到葛家,他暫時不能去陳淑雲的四合院,免得受牽連。這葛家已被吳鎮威告知給奧蘭多,為了撇清關係,許無常隻承認葛家請自己調查遊艇爆炸案,與葛家沒半點個人關係。
可也過於勉強,對於五千箱的罐頭物資來說,不被牽連想必不太可能。
他剛跨入大門,葛茜就在大院的涼亭內逗著隻關在囚籠裏的小鳥。一見到許無常,歡喜地跑過來。
身上還換了這時代的學生裝,黑裙青衫。打扮得亭亭玉立,充滿著青春氣息。但印象中威風凜凜的大小姐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確實叫人大跌眼鏡。
當葛茜到達許無常麵前,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回來了。”
許無常點點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葛茜的裝扮仍在他深心處震動,就好像老鼠生出貓仔一樣。
這時葛老爺從內堂走出,見到許無常無比熱情地道:“許先生,真有本事。即便用錢也買不到的軍用罐頭,也能為災區搞到大批量。真乃我民族大幸。”
許無常拱手道:“葛老爺,言重了。區區小事,相比那些用鮮血奮戰的戰士,我這點所為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葛老爺伸出手臂,作邀請道:“請,內堂說話。”接著瞥了眼葛茜,特別是她身上穿的學生裝,搖搖頭長歎一聲,卻沒說什麼。
葛茜自然跟隨進來,還緊緊跟在許無常身後。
許無常坐定後,葛老爺如往常樣為他倒了杯茶。自許無常與葛茜分開,許無常囑托過葛茜把情況先彙報給葛老爺。而他本人獨自去找陳冰,要他去護送物資,不耽誤分毫時間。
葛老爺沒片刻,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事情經過我已知曉,隻是不知道許先生有幾層把握查出凶手?”
許無常有些無力地道:“大海撈針,雲中看霧。”
葛老爺動容,道:“那許先生還答應奧蘭多,他可是英籍領事館的大使。在海港城就是英籍代表,擁有最高權利,手頭上還有軍隊。”
許無常黯然道:“我這次來,就是想聽聽葛老爺。有什麼方法能徹底撇清與我的關係。”
葛茜插入急道:“你這是要做什麼?”說這句話時,連聲音也變了。
許無常溫柔地看她一眼,道:“當然是成為逃犯樣跑路,但如果對葛家有什麼影響,葛老爺大可不必在乎我。”接著用含有深意的眼神直視葛老爺,續道:“葛老爺應該知道,民族的幸福要用到民族的犧牲才能造就。在這件事上,葛老爺會拿捏好分寸。”
葛老爺一陣苦笑,深深回視他,道:“我寧願與之對換。”
許無常堅定道:“我隻是個人,一個人的力量。和龐大的資產相比微不足道,這點不容置疑。”
葛老爺惆悵道:“這也太可惜了。”
許無常搖搖頭,表情很淡定,道:“現在說還太早,事情仍未發展到那步田地。葛老爺也不用牽掛心上,隻是做好這方麵的準備就行。”
葛茜聽得一頭霧水,不解道:“你們在說什麼?”
許無常不想把實情告訴她,胡編道:“我們在說,騙了那麼多罐頭。我要消失段時間避避風頭,才能回來。”
葛茜如受刺激般,道:“既然知道危險,那你還做那件事。不是給自己下套嗎?早知道,我應該攔住你。”
許無常安慰性地繼續騙道:“如果不拉奧蘭多下水,我們怎麼對付得了紅衣鬼魅。我的大小姐,你可別忘記我們還要麵對紅衣鬼魅。我隻不過在這事上,再騙了些罐頭而已。”
葛茜對這聲我的大小姐特別授意,歡喜道:“是啊!反正本身就有風險。還是許先生聰明,拉了個英籍高官一起麵對,而且可調用軍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