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目知道憐姬還是記恨那兩兄弟偷襲,此時自然要問上一問,但他看著那清瘦男子的樣子,心裏已經明白了大概。
清瘦男子並不出聲,依舊微笑而立,憐姬突然覺得此人笑得詭異,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氣。
“那兩兄弟恐怕永遠也出不來了!”此時張目不帶絲毫煙火之氣的聲音響起,憐姬臉色一變。
“敢為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清瘦男子微笑道:“在下李成峰,張目兄弟別來無恙!”
張目微微點頭,然而臉色卻稍顯凝重,他跟此人並非第一次見麵,之前見麵的時候他從未問過此人名諱,因為這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但此時他如此發問,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忽然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意味。
再加上,此人竟然一口叫出張目的名諱,看來他對張目也早有了解,這一瞬間,張目似乎有一種處在了下風的感覺。
“張大哥快看,那是什麼?”
張目循著憐姬的指引望去,隻見遠處憑空漂浮著一個巨大祭壇,目力所及之處,借著下方岩漿河流的光芒,他隱約見到那祭壇上的景象。
定睛看去,那祭壇上有香燭冥紙,而更加突兀的是祭壇上明顯存在著一座墳墓,所有人第一感覺,都有一股寒氣從心底憑空生出。
隻見那墓碑上寫著“靈塚”!
“看來此地就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地,而那元嬰應該就在這靈塚之內,至於誰能得到,恐怕要各憑本事了!”那李成峰忽然輕笑一聲道。
這一刻,張目看到另一邊的陰鷙男子雙眼之中射出火熱之色,就連身旁的憐姬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看來這所謂的元嬰對他們都有不小的誘惑。
但張目卻並不輕舉妄動,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發現林放有什麼異動,但他知道,林放不動則已,若動則會一擊必殺,但張目絕不會讓他如願。
他向前看去,隻見那懸浮的祭壇離他們有數十丈之遙,這點距離若在平常自然呼吸可至,但眼下卻絕不那麼簡單。
因為在這個神奇的地宮內,一切“飛行術”都受到限製,若貿然出手,恐怕會被滾滾岩漿燒的連個渣滓都不剩。
而在他們與那祭壇之間,憑空懸浮著許多亂石,那些亂石受不知名的力量牽引,在空中翻滾遊走,時而相互碰撞,發出“砰砰”之聲。
“看來要到那祭壇上,唯一的途徑就是在這些亂石上借力!”
正在張目思考間,隻聽旁邊的李成峰道:“既然各位如此謙讓,那我就當仁不讓,先走一步了!”
隻見他忽然躍出,用的是凡間的輕身之法,瞬間已經到了三丈開外,落上了一處懸浮石頭之上,接著身子不停,再次向前越去,快速向祭壇而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陰鷙男子麵露焦急之色,急忙招呼一聲,帶著他的師弟向前越去。
而這邊憐姬也頗為焦急,看著張目的臉色,而張目卻不疾不徐,不為所動。
憐姬輕咬嘴唇,那祭壇上的元嬰對她極為重要,此時輕咬嘴唇,正要追上去,忽聽一聲慘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