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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很渾厚低沉的嗓音。差點掉入水中的暢憂隻是微微一怔,就立刻回複了清明,曖昧的歪了歪頭、嬌笑道:“這不是......華——爺嗎?”
說來好笑,暢憂清明的樣子可和一般人大不一樣。
一般人要是差點落水,被人攔腰抱住了,清醒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慌亂的跳下去,再不濟也要嬌羞的在胸口推拒兩下。暢憂可是丁點兒也沒覺得不自然,賴在重華懷裏躺的舒服自在,兩條玉臂一伸,就纏繞上了重華的脖子,而兩隻雪白的小腳、更是不安分的順著重華的腰下往腿上柔柔的蹭。
重華頓覺頭痛,趕緊抓住了那兩隻不安分的小腳,壓住他作亂的手臂,把他抱到了湖邊的椅子上坐下。
“水邊怪冷的、也不怕凍著?”重華從小藥童手中接過了披風給暢憂係上,按住他胡亂掙動的手,向他問話,順便回頭吩咐小藥童去沏杯熱茶。
重華的動作十分輕柔,聲音也很溫和,暢憂有那麼一瞬以為......他說話的對象、並不是自己!
重華捧住茶,動作溫柔的扶起暢憂、把他靠在了自己肩上,就著自己手上喂水喝,一邊很溺愛的看著他小口小口啜茶的動作,為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背,低聲道:“你的身體、可好些了嗎?”
暢憂像一頭慵懶的貓兒,高傲的倚在重華懷裏,一邊用舌尖舔了舔潤澤的嘴唇,拿半睜半眯的美眸斜睨著重華。說實話,其實他心裏現在緊張的要死,雖然極力放鬆著身體、做出魅惑的動作,可手心的指甲已經快陷到肉裏去了......
重華放下茶杯,一俯身、把他抱了起來,語氣依然溫柔:“我送你回房吧,地上冷、你沒穿鞋。”
暢憂躲進他懷裏吃吃的笑,兩隻玉臂交纏著重華的脖頸,一隻羊脂玉般晶瑩的手指挑逗的在他胸口畫起了圈,一邊低低的囈語道:“暢憂給華爺......彈一曲、紅塵——亂!”
“別鬧!”重華輕輕的捉住暢憂的手,把他用披風裹緊、抱好,沿著水榭長長的走廊,像內室走去。
“這裏濕氣重,倒是我疏忽了!”重華恰好摸到了暢憂冰涼的小手,微一蹙眉、向小藥童吩咐道:“去熬一碗薑湯來,給你主子祛祛寒!”
小藥童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圍著重華、眨著眼道:“主子?......華爺承認公子是我主子了!那紀星是不是能一直留下來、跟著公子了?”
“糊塗!”重華也就是順嘴那麼一說,這長得不錯的傻小子可是葉神醫唯一內定的接班人,怎麼可能強留給暢憂當奴才用?再說,他還指望著葉神醫給辜雪塵續命呢,搶走他徒弟,他豈不是恨死他!
於是重華立刻故意對紀星板起臉、訓了一句:“讓你照顧暢憂,這叫醫者父母心,你可是葉老爺子的接班人,這話在你師父麵前,以後、可不許亂說!”
“我......唔......”紀星委屈的攥著衣角。
暢憂也笑了,滾在懷裏,依然笑得不老實,勾起紅唇,偷偷地對重華咬耳朵:“華爺......是不是對小星子——吃醋啦!我可不敢朝三暮四——要不,您去......
床上驗驗?”
暢憂閃著一雙幹淨的秋瞳,懶懶的窩在重華懷裏,笑得和隻偷腥的貓似的,柔軟的身體還不死心的在他身上一蹭、一蹭!......重華悠悠一歎,突然就從半天裏掉出一句話來,把暢憂震的身子一僵,老老實實的伏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了——
重華托著懷裏火熱的身體,不著痕跡地搬開了暢憂柔軟的手心,沒有溫度的笑道:“掌心肉都快掐掉了、也難為你忍著......”
重華輕輕的合攏暢憂微顫的雙手,看著他的眼睛、溫柔的低低一歎:“我知道你不喜歡......別鬧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