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暢憂微微一怔。
“對了,”雲朗走到門口,唇角微勾,
“那個叫綠蘿的舞妓,斷了兩條腿......本來要被扔去喂狗!我順手、把他贖出來了......你如果以後覺得悶、我就安排他——來伺候你!”
雕花的朱門被無聲的掩上。
“原來是這樣......”暢憂身上的冷汗沒有消退,臉上的神情卻的確輕鬆了許多,慵懶的扯掉身上被刺出破洞的綠袍,魅惑的一笑,嬌聲喊道:“來——人——,我要衣服!......快去南館給我拿!本公子我要......最好看的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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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內室的時候,重華還在喝酒,屋子裏有點暗,天色已有些昏然,可重華沒有點燈。雲朗輕輕走近,親手掌上一盞琉璃燈,為他把就杯添滿,微微一笑:
“華爺有心事?”
重華隻是喝酒,沒有說話。半晌,才挑眉瞥了他一眼,低聲道:“錦瑟呢?”
雲朗淡淡一笑,麵不改色的胡說:“和外頭的小鬼們胡鬧,喝醉了。”
重華挑了挑眉,一口飲盡,笑道:“他還有這個膽子?”
雲朗為他把杯蓄滿,淺淺笑道:“今天、不是華爺高興嗎?”
“是,我高興!”重華笑眯眯地應了聲,來者不拒的把酒喝了下去,挑了挑眉,詫異的看了一眼雲朗執杯的動作,哼道:“倒是極少見你伺候人的樣子!雲......公子!”
重華把臉湊近了雲朗去看,直覺得那眉目神情都是另一個人的樣子,清冷孤傲得讓人想壓倒。雲朗靜靜地任憑他胡來,也不推開、隻是噙著一抹淡笑,低頭任兩人的墨發彼此糾纏,才微微抬眼,注視著重華如海的深眸,輕輕道:“你醉了!”
重華感覺迷迷蒙蒙,眼前浮現的竟然全是雲城風華絕代的身影......
“不錯!”重華輕輕推開雲朗,重新執起了酒杯,憤然一飲,醉眼迷離地、笑了:“我——還真是醉了!”
雪肌玉膚,那是一張唇色極淡的唇,可你不知道那其中有多少銷魂滋味,那薄唇微勾,流溢著冰雪的清冽氣息,誘人忍不住、走近,一咬!
......
那清瘦的身體伏在了他懷裏,像一團雪一樣,讓人不敢下手、怕碰壞了似的,又忍不住想把他按碎在懷裏。
“雲城......”
重華幾乎忍不住就把唇、貼上那張薄薄微熱的嘴唇,那麼甜美、那麼甘醇,像果凍一樣,細細吮吸,慢慢噬咬,把那抹微涼化透在心口!......這麼甜!......他一點一點的接近,幾乎輕輕一觸、就能嚐到那渴望的甘霖!
“皇上!”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重華的動作微微一頓,轉瞬冷靜的推開雲朗,推離那張誘惑的冰唇,揚聲道:“怎麼了?”
“南館送來了一件舞姬的衣裳,指明要送進您的房裏,屬下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趕在衣服送來之前,先來稟報。”門外的暗衛低聲答道。
重華低頭沉吟,“舞姬的衣裳......怎麼會送來我的房裏?”重華偏頭看向雲朗,肯定的問道:“你已經把人接過來了?”
雲朗早已神情疏離的站在一邊,臉上看不出一絲旖旎,依舊如煙如雪,沉靜縹緲。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三分淺笑:“天色已晚,下官不便久留,春宵苦短,華爺、盡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