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瑪麗,別說了,既然你這麼不想我來,我也就不來了。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多喝點開水,或者你讓小英回來陪你也行,我會批她假的。下次我再聯係你。再見。”費明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鬱抑。掛了電話,我微歎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原因,對費明,對師無玄我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也許自己的情商真是太低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小英,告訴她酒店不能住,我出去租房子了就離開了房間。拿到廣告費後也許我很快就會回雷登,就當是個表妹找房子吧。
根據在搜房網上搜查房子的結果,我做公交車來到一個偏離市中心較遠跟郊區交界的一塊地方。
在網上看到這附近出租的一室一廳的套間隻要一千多塊錢,對於剛上班的表妹來說正好能夠承受得了。
但是,下了車,看到這一片地方後我還是頗為失望。這裏離市中心真是遠了一點,而且這片地區的公共配套設施也太差了點。
拍下這附近環境的照片給表妹看,問她意見如何,表妹很快回了信息:“就租在那裏吧,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寧願每天多坐半個小時的公交車,也想要住的房子好一點。”
表妹發話了,我沿著一條小路開始尋找合適的房子。
這裏有不少的老居民區,老居民區裏的原住民大多數已經遷往市中心了,這一片地區房屋的出租主要都租給在這個城市裏打拚的80後和90後。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路上除了幾個攤販之外,過往的行人較少。
按照房東在電話裏指引的路線,我來到了一條較為寬敞的水泥道路上。一路尋找著門牌號。
突然背後一陣急速的汽車開動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頭一看,不遠處一輛麵包車正飛快地往我這邊開過來。趕緊退到了路的一旁。令我吃驚地是,這輛車子竟然是直奔我來的。麵包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還沒等我運作思維,車門猛地“吱”地一聲被人推開,幾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下了車從裏麵走了出來,凶神惡煞地看著我。
我心裏一驚,喝道:“你們想幹嘛!”
對方沒有人回應我的話,我見勢不妙趕緊撒腿就跑。卻被一個黑衣大漢追了上來,兩隻粗壯的胳膊緊緊地抱住。剛想張嘴喊救命,嘴唇立刻被捂得緊緊的。我拚命盡全力想從架著我的大漢手裏掙脫出去,脖子後背卻猛地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立即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開始有了意識,隻感覺到身上有幾處地方隱隱地陣痛。隨著痛感越來越強烈,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楚。最終我在掙紮中恢複了意識,感覺都手和腳都施展不開來,似乎被東西捆綁住了,睜開了眼睛,看到有身上被很粗的繩子緊緊地綁著。
我立刻知道自己是被遭遇綁架了。是誰會綁架我?我無錢無勢無背景,我立即在腦袋裏搜索著,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媽媽說的那些追高利貸的人?想到這個可能的答案,讓我心裏一驚,坐直了起來。
環顧了下周圍,才看清楚了自己正處於一片廢墟之中,身旁不遠處堆著一堆破爛的桌椅和鐵製的已經生了鏽的器具。這看起來是一件廢置了的廠房。
我仔細地回想了下發生的事情。我是在網上找到這裏來租房子的。而這個麵包車應該是在我走出酒店的時候就一路跟蹤我到了這裏。我不由地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跟蹤了都完全沒有知覺。
雙手被拷在了背後的一根鐵柱上,雙腳也被捆的死死的,我幾乎一動不能動。嘴巴也被一塊黑膠給粘住了。我隻能從喉嚨裏發出來含含糊糊的喊聲。在空曠地廠房了,我的聲音顯得那麼孤立無援。很快我就放棄了這樣的做法。
從我醒來到現在,綁架我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渾身的疼痛加上喉嚨的幹渴讓我無比的難受,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了。
我產生了一個悲劇的念頭,這幾個該死的家夥不會把我綁架到這裏就不管了,任由我活活餓死吧。心裏頓時一陣驚懼。老天,我雷瑪麗的人生不會這麼悲慘吧,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好好享受過生活,就被幾個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土匪害死在這裏,連屍骨都無人收留嗎?
心裏的激動讓我耗盡了心力,疲倦地將頭靠在了柱子上。
現在隻有期盼有人能夠發現這裏將我就救出去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手機還在我的褲兜裏。如果我能將手上的繩子給掙脫掉,就能打電話求助了。
我左右晃動著胯部,在我的折騰下,手機終於從褲兜裏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鈴聲正好停止,我看到似乎是師無玄打來的。
手機上已經有五個未接來電了。而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原來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
看到了手機我渾身產生了力量。雖然身體和手都被綁在了柱子上,但隻要我想辦法撥通了電話,獲救的希望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