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色中,一輛破舊的白色麵包車急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猶如一道迅捷的獵豹,直撲向遠處的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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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總是美的,一輪紅日在東方的天際緩緩升起,遍撒下萬縷金光,將片片雲朵渲染的豔麗之極,隱隱透出一絲紫意。迷蒙清涼的薄霧漸漸消散,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似一道白色閃電般從薄霧中衝出,又倏乎間消失向遠方,似是幽靈般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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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小旅店門口,一輛破舊的白色的麵包車靜靜地停在那裏。
在旅店二樓的一間屋子裏,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正一臉疲憊地坐在一張鋪著樸素幹淨床單的床上,沉默的吃著手中的牛肉餡包子。而對麵床上正躺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看起來很是冷漠,雙目開闔間偶爾露出淡紫色的瞳孔,瞳孔中一片淡漠冰冷,不帶一絲生機,仿佛一雙死人的眼睛,卻又埋藏著無盡的暴戾。
“你確定我們不會錯過她?或者被追她的人搶先一步找到她?”冷漠男子扭頭看向眼鏡男子,雙眼中閃過一絲紫芒。
“哼!當然不會,你以為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青山市?而且在五家賓館顯露過蹤影。難道是來旅遊的?哼!青山市是她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也是離藍海市最近的城市!”眼鏡男子撇了撇嘴,將手裏最後一個包子送入嘴中,眯著眼睛,仿佛口中牛肉餡的包子是什麼絕世美味一般。
將裝包子的塑料袋隨手扔在地上,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眼鏡男子睨了躺在床上的冷漠男子一眼,緩緩說道:“她是在故意等我們呢!一個遊戲兩個人不好玩,她想找個第三方!”接著垂下眼簾,隱晦而又神秘地說道:“有人幫她吸引目光,她的日子就會好過多了。至於被別人找到,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她,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哼哼!現在呀,還是睡覺吧,養足了精力,再去談別的!”說罷,也不脫衣服,將眼鏡扔到旁邊的桌子上,直接躺到床上扯過被子睡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陣略顯疲憊的呼嚕聲響了起開。
冷漠男子看了眼眼鏡男子沉睡中略顯憔悴的臉,緩緩將目光投向天花板角落上的蜘蛛網,目光微微波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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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晴空萬裏,一顆火紅的太陽高高懸於天際,將光明與溫暖撒向人間。
但是,總有一些角落是再明亮的陽光也照射不到的。
一個偏僻之極且幽長陰森的小巷,盡頭連接著一座破敗古舊的房屋。燦烈似火的陽光艱難的照射在屋子頂部,卻化作一種慘白的冷光,為古屋平添三分陰森冷酷。
如果有人走進這間屋子的話,一定會吃驚不已。屋子並不太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但是卻幹淨整潔異常。屋子裏東西不多,正中央一張長5米寬2米的血紅色木質長桌幾乎占據了屋子一小半的麵積,桌子邊上整齊的擺著十把同樣是血紅色的木質背椅。長桌兩側牆壁上各嵌著五個一人多高雕著優美圖案,看起來典雅精致的木頭櫃子,除此之外,屋子中隻有一隻古典精致的金屬掛鍾高高的掛在正對著門口的那麵牆上。表針緩慢的走著,滴滴答答的聲音,為陰暗無光寂靜無聲的屋子又添上了一分詭異。
而此時,血紅色的桌子旁邊,一把血紅色背椅上正坐著一個麵容陰鷲,眼神攝人的黑衣年輕男子。男子左眼眼角處一條弧形傷疤仿佛蜈蚣一般猙獰,雙眼開闔間一絲絲暴戾暴射而出。
男子麵前跪伏著三個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一群廢物,這麼久了還沒找到!”陰鷲男子猛然地暴喝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驟然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大人,我們搜尋了所有她出現過的地方,但是卻完全找不見她的蹤影,她會不會是已經離開這裏了?”一個嫵媚撩人卻顫抖不已的聲音響起,伏跪在最左邊的黑衣人抬起了頭,一張嬌豔清麗的容顏露了出來,一雙眼眸中說不出的惶恐。
“離開?哼!她要是離開就好了,省的總有外人來攪局!”陰鷲男子皺起眉頭,頭腦中出現一個紅發男子,紅發男子蘊含冰冷殺意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劍,狠狠地刺進陰鷲男子的內心深處,留下深深地印記。陰鷲男子雙眼眯了起來,瞳孔中閃過濃濃的忌憚,沉聲道:“仔細去找,她肯定就藏在那幾個旅館附近,不會走開的,給我抓緊時間,趕快地找!”
“是,今晚我們一定仔仔細細的搜尋,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嬌媚而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另外兩個黑衣人也誠惶誠恐地連連附和著,聲音柔弱,顫抖不已,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另外兩人竟也都是女子!
陰鷲男子掃視著麵前伏在地上的三人,良久,良久,歎了一口氣,道:“認真一點,此事非同小可,主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是拿不回那件東西,不光是你們,連我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