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28:殺個流氓(2 / 2)

明雲道:“自然,師父最討厭這等齷蹉事!”

明章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道:“你不要搞錯了,我才是師父的弟子,你覺得師父會不向著我,向著外人?何況,於理,她不過是明月師兄的賤妾,我就是讓師兄送了她給我又如何?”

“你!”

明章又道:“是非如何誰也說不清楚,但你明湛勾搭明慈是事實,還重傷我是事實!我綻秋峰的弟子卻也容不得別人欺負。還有你,是你主動勾引於我……可不是我妄圖施暴。”

明雲正待上前了一步,突然明章腹部伸出一把大刀,靈光翠翠。頓時,每個人都怔住了。尤其是明章,他自己似乎也不可置信,低頭看了看。

明湛冷道:“吾沒有那個耐心和你對峙。你妄圖施暴,所以被我錯手所殺,有你師妹明雲為證。”

言罷,他利落地抽了刀,明章倒了下去,至死不瞑目。

明慈閉上了眼,瑟瑟發抖,明雲想要扶她,卻自己一個人往裏縮。

眼下屋子裏多了一具屍體是事實。

明雲顰眉道:“照你說的,是不行的。家師最是護短,明章平素又是極得寵的。現在明章已死,死無對證,隻怕家師不會善罷甘休。”

明湛坐在了床頭,伸手把明慈拉出來,脫了一件衣服把她包住,然後耐心地想要展開她蜷縮的手指。他道:“那就毀屍滅跡吧。”

明雲略有些猶豫,但事已至此,顯然多猶豫無益。而且此事與她無關,若真的刨根究底,最多就是一個知情不報。作為女子,又是平凡的出身,她能有今日的修為和地位,自然也是果決的。片刻之後便點了頭。

明慈終於緩過來,低聲道:“毀屍滅跡,若是問起來,明章不見了,我們怎麼說?”

明湛道:“自是與我們無關。我們與他並沒有交情。但明章背後卻有他舅父撐腰,恐怕遲早要查出來。”

他舅父便是行岩峰大長老,朱行岩。

明雲道:“恐怕,孤月山已非你們久居之地。”

明湛顰眉道:“聽聞朱行岩常年閉關不出,至少還可拖得幾年。明雲師妹,此事我等自有決斷,還望師妹極早脫身。”

明雲聽了,道:“妥。”

彼此交換了一個目光,都是半是猜忌半是信任。這樣的處理顯然是最好的。半是保留,半是信任,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對方手裏。

當下,明雲就道:“那我先回綻秋峰。”

這年夜飯也散的快。明慈前腳剛走,明章就走了。然後是明綻感覺到烈火的不安,便趕了過來。明雲不願意做電燈泡,索性也走了。所以就剩明月和白淑柔在那兒你儂我儂。

明雲生性冷淡,就是先回綻秋峰,也是沒什麼可疑的。更是撇開了關係。

未免劍氣引人懷疑,明慈召喚出常用來背她上山的那隻白猿,將屍體裹好丟去它背上。並把地上的和被子上的血跡清理了一下,就和明湛一起跳上白猿臂彎中。白猿馱著他們躍出了圍子,直朝清風崖而去。

兩個人靠在白猿柔軟的胸毛裏,一時都沒有說話。

到了當年明湛麵壁思過的地方,又繞到後麵雲荒。明湛把明章的屍體拋了出來。小火噴出地火將他燒得隻剩下灰。然後明湛將那灰燼灑入雲荒之下,並小心地遮蓋掉了那焚燒的痕跡。

明慈抱著小火,蜷縮在白猿的懷裏,看著他把烈日當鏟子用,一下一下揮舞著去鑿那土層。直到天邊漸漸出現朝霞,雲荒竟是一絲顏色也還未染上,隻依然灰蒙蒙的一片,似乎骨子裏透著些蒼白,荒蕪無比,她坐得這樣高,也望不到盡頭。

明湛大功告成,收了劍,長出了一口氣,道:“回去休息罷。”

明慈的眼睛有點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熬壞了。她眨了眨眼睛,道:“好,回去。”

白猿又把他們送了回去。

在半山腰的時候,明慈收了白猿,和明湛一起走了上去。遇到明月,隻說是昨晚去山下河邊守歲,並沒有走遠。

明雲也故意在外麵兜了一圈兒,等到早上人家要叫她起床時才回去。這樣一來,似乎明章的遲遲不歸,也沒什麼稀奇的。好運的是明章先前接了一個任務,正要下山,隻等過完年。這會兒大夥兒都當他下山了。畢竟孤月山弟子如雲,隻要朱行岩沒出關,其他人都不會注意到他。

明湛的估計,起碼可以再瞞二十年。看來是不得不盡早下山了。

把明慈送回屋,明湛特地叮囑了一聲,道:“今日的修行不可拉下。禦劍可以放你一天假,但別的可不行。”

明慈的臉色還有些發白,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蔫蔫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