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漆黑一片,他們尋著聲音戰戰兢兢的順著小路爬去,沒有火把,也沒有手電等現代工具,隻能瞎子抹黑,一不小心,圖剌剌的一個帶路的兄弟一個踉蹌倒在了前麵的樹下,圖剌剌馬上迎前將他扶起。
可當圖剌剌的手和這位兄弟接觸的時候,一股腥呼呼的、臭哄哄的氣味撲鼻二來,而且感覺一手抓住了一把鬃毛一樣,並不是人的手臂那樣肉感,沒等圖剌剌反映過來,他已經下意識的把這隻帶毛的手臂拉了出來,可是拉出來的並非小嘍囉兵,而是一個身材比人還要高大,魁梧,似獸非獸,似人非人,青麵獠牙,麵目血絲鋪滿,耳朵直立,身體微微屈體,口裏還流著粘乎乎的液體,那種臭味就是從那裏出來的,液體裏麵還有濃濃的血漿與其交融著,不用多說,這血液自然來著剛才那位兄弟,看來這這家夥把打頭的人處理了。
圖剌剌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見過的多了,對於那些麵目猙獰的、不要命的人他也有製服他們的辦法,隻消一聲怒吼,就會將來敵嚇退半裏地,可今天他碰見的不是人,不是在一界混的生靈,人非人、鬼非鬼的著實讓這位達把頭都往後退去,後麵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看著圖剌剌一個後坐不起了,就擁擠到前麵觀瞧。
這位“仁兄”似乎對麵前的幾個人並沒有想法,可能是剛剛吃了一個人,胃口已經被填滿了,他操縱這那雙驢一樣的雙腿,一個飛躍跳到了人群中間,用它那流滿鮮血和惡臭口水的嘴巴聞著每個人的鼻孔,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僵硬了,當那惡臭的嘴挪到老廖的臉部時,他差點把腸子都吐了出來,突然有個動作,這獸人衝著老廖一個怒吼,那股惡臭此刻聚集在一塊兒,不管是濃度還是計量都達到了最大值,衝著老廖的麵部就噴了過去,連帶著血漿和口水一齊拍在了老廖的臉上,還沒等他吐出來呢,老廖看到了獸人的嗓子眼兒內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不知道是什麼,等他要仔細觀瞧之際,那黑乎乎的東西動了一下,翻動了一下,然後突然直立了起來,衝著老廖大聲的喊叫著:“救命!救命!”
那,那分明就是剛才失蹤的小嘍嘍兵嗎,原來他剛剛被這畜生吞進嘴裏,還沒有全部咽下去呢,頭部還在嗓子口盤旋,遲遲不願意放棄自己脆弱的生命,可是到現在誰都無能為力,隻能眼看著他一點點被巨獸嘴裏的液體慢慢的浸泡,慢慢的腐蝕,直到被液體淹死、被嗓子口夾死、被恐懼折磨死……
老廖還是吐了出來,吐出來的東西黑黑的、綠綠的,不曉得苦膽是不是也在裏麵,反正他已經魂魄四散,無力再起了,隻能等著這怪獸將那位可憐的兄弟咽下去後來處理他的屍骸。
他閉著眼睛,心裏什麼都沒有多想——
“撲哧!”一聲悶悶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那聲音似乎是剛剛煮熟了的飽滿的豬肚,被鋒利的鋼刀刺開一樣,老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巨獸的肚子被圖剌剌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正在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