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雲海公園的小樹林更加的幽靜,這是一種森冷的靜,讓人無比壓抑,幾欲發瘋。
方天俊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看著緩緩向著自己走來的李俊,他渾身哆嗦著,通體生寒,如墜冰窖。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嘴唇哆嗦的厲害,無法說出口,雙腿更是抖動的跟麵條一樣,幾乎站立不住了。
李俊麵色冷峻,看似走的很慢,閑庭信步般的腳步實則快如光電,幾個跨步已經自十幾米開外來到了方天俊麵前。
啊……
見到麵前突然出現的這張對他來說無比恐怖的麵孔,方天俊下意識地大叫,差點兒崩潰掉。
砰!
李俊一腳將方天俊踢到在地,冷冷地看著他。
“方議事,出來吧,難道要我請你嗎?”他看著方天俊,李俊沉聲說。但這句話不是對方天俊說的。
在林中的某個角落中,還有一道身影如同方天俊一般,軀體在劇烈地哆嗦顫抖著,渾身的冷汗直冒。
聽到李俊的話語,某個角落中傳出聲音,那人被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方議事,那是方天俊的老爹,水月城的一位議事,這個職位處於中底層,沒什麼權利,但卻有參政的資格。
“看來你們方家是想要死了!”見到那位方議事始終沒有爬起來,李俊一腳踩在方天俊的胸前,令對方一痛,慘叫一聲劇烈咳嗽著。
下一刻,那位方議事像是一個皮球般,連滾帶爬地自某一處角落跌落出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為何要與我方家作對?”
他顫抖地說,眼前的人實在太恐怖,彈指間,自己家培養多年的一流殺手全都湮滅,身形快的更是連子彈激光都無法跟上。
李俊轉頭冷冷地看著他,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一頭短發,臉微胖,嘴邊留著濃密的小胡子,西裝領帶的打扮一看就是個很圓滑的人。
他手裏原本提著一把手槍,但剛才被李俊嚇破了膽,沒敢開槍,現在那把手槍早已不知丟在什麼地方去了。
“你……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我給,我給你一個億,求你不要傷害我們父子。”方議事接觸到李俊如電般的目光後,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整個人一哆嗦,然後急忙說道。
縱橫官場多年的他知道,麵前這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絕對不可觸怒。於是,他盡量地態度好一些,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
“對,對……李俊,我……我家有的是錢,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給你一個億,一個億……”方天俊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李俊腳下慌忙與懇求地說道。
“李……李俊……求你放過我,當日都是我方天俊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得罪了你這尊大人物,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方天俊再次哀求道。
李俊看著幾乎被嚇傻了的方天俊,隨意地瞥了他一眼,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止住了囉嗦的話語。
“我沒猜錯的話,這幾隻箱子都是空的吧,或者裏麵裝的並不是錢?”李俊平靜地說。
聽聞,方家父子倆一個哆嗦,急忙又要解釋什麼,但李俊沒有想要聽他們廢話的意思。
“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的不僅僅是錢……”李俊說。
“那……你……你想要……”
“你方家的臣服!”李俊說。
“什麼?”方天俊的老爹驚呼,此人竟然要自己臣服於他?
這讓縱橫官場多年,受到無數人阿諛奉承的他如何能夠接受?
“方議事,私吞公款,私自挪用戰場專用的槍械,收受賄賂,暗中擠兌新人,與人聯手暗害上一任總議事,你是想死嗎?”李俊說著,手中出現了一疊資料,當中有信封,也有些重要的記錄。
這些東西是上半夜他在方家隨便轉了一圈兒後,在一個保險櫃中找到的。
啊?
方議事見到這些東西的刹那,整個人都傻掉了。然後,他麵色驚恐地看著李俊。
“你……你怎麼……”
“臣服,或身敗名裂而死!”李俊淡淡地說道。
在經過短暫的心理掙紮後,方議事麵如土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屬下……願臣服大人,望請大人饒命!”
“屬下臣服大人,請大人饒命……”從李俊提出條件的一刻起,就一直嚷嚷著要他爹臣服的方天俊,在李俊鬆開了踩著他胸膛的腳後,立刻慌忙爬起,跪倒在身前惶恐地說道。
“好,不錯!”李俊平淡地說。
噗噗噗……
不知何時,他手中又多了一段張有綠葉的枝椏,手指接連彈出,一片片綠葉化作道道綠色的流光飛出林中不同的方位。
不長時間,一聲聲悶哼響徹,一道道高大壯碩的身影從地上艱難地爬起。
啊?
“大人,這……”方家父子又一次驚駭,那些身影都是之前被李俊殺死的自家保鏢啊,這……怎麼又活過來了,是詐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