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無話,至次日,韓容岩早早的到來,翔雨出門迎接,因說道:“二殿下早啊,不知有什麼事讓二殿下親自到訪?”
韓容岩哈哈一笑說道:“怎麼?我們之間隻能我有什麼事情才能來探訪翔雨殿下嗎?”
翔雨也是哈哈一笑說道:“二殿下說笑了,請進,請進。”
二人坐下後,韓容岩說道:“昨晚翔雨殿下睡的還舒服?奴才們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翔雨說道:“二王子客氣了,昨晚本王子睡的很好,她們照顧的也很周到,讓二王子費心了。”
韓容岩又說道:“如果翔雨殿下不覺得在下高攀,在下就叫你一聲翔雨了。”
翔雨說道:“韓大哥真是說笑了,我翔雨隻不過是一落難的王子,韓大哥能瞧得起我翔雨,已是我翔雨高攀了。”
韓容岩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翔雨,你覺得這座府邸怎麼樣?論豪華它不輸於哈本亞城中的任何一個,論尊貴,它不但住過我這個小國的王子,連翔雨王子都曾住過,實在是它的榮幸。”
這世上沒有人不喜歡被人拍馬屁,翔雨也不例外。翔雨聽後嗬嗬笑道:“聽韓大哥這麼一說,就好像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偉大的人,心裏雖然美滋滋的,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韓大哥以後可別這麼說,咱們哥倆聽了沒什麼,外人聽了會笑話咱們的。”
碧靈兒忽然說道:“我喜歡聽被人誇讚的話。”
眾人聽後均嗬嗬笑起來。
韓容岩又道:“不知翔雨兄弟以後如何打算?”
翔雨知道韓容岩這麼一大早過來肯定有事,聽他這麼說,知道正題來了。於是說道:“不外乎就是回國見見父母,韓大哥也知道我這幾年在什麼地方過的,與父母分開這麼長時間甚是想念。”
韓容岩說道:“翔雨兄弟真是孝心有佳,做兄弟的應該為你高興。可是,翔雨兄弟你也看到了,敝國雖然表麵上看去風平浪靜,實則裏麵暗藏玄機。實不相瞞,我和我大哥為了王位已經爭了好幾年了,他因為是兄長,事事都壓我一頭。雖然我並無相爭之意,無奈我有此想法,可大哥卻不這麼認為。而且前些日子他得罪了翔雨兄弟,以大哥的人品,他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翔雨早就知道個中緣由,聽後也不吃驚,隻是靜靜的看著韓容岩。之後說道:“韓大哥也不必過於煩惱,王子相爭古已有之,今後隻要有國家存在就會發生此等事情。我雖然理解韓大哥的苦楚,無奈我勢單力孤,幫不上什麼忙,做兄弟的實在慚愧。”
韓容岩說道:“隻要翔雨兄弟有這個心思,想著我韓容岩,容岩已經很感激了。我國雖小,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昨日我進宮探視父王,他現在重病在身,已經起不來床。但是當我告知他翔雨兄弟在此時,他便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你,還說如果這裏不安去,讓我把你帶進宮,賊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皇宮裏公然行凶。”
翔雨理解他的意思,就像他們昨天所說的,雖然翔雨表麵上中立,但是彼提亞帝國的皇位繼承人在這位老皇上的心裏已經悄悄向韓容岩傾斜。他們是個小國,必須依附於大國而生存,否則他們沒有一點活路。翔雨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賊子”十有八九是指的韓雨森,也隻有他敢在哈本亞城公然行凶。於是說道:“韓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隻是一落魄的王子,手中毫無實權,但是我會記得誰人對我好,誰人對我壞的。”
韓容岩聽後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放心吧!在彼提亞帝國,我雖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是我對我能護送翔雨兄弟回國還是有足夠的信心。”
翔雨說道:“如此,看來我翔雨能見到父母已經為時不遠亦。”
韓容岩說道:“做哥哥的先祝福你。”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下人來報,說是貝羅蘭帝國駐彼提亞帝國的使臣呂漢昌前來求見翔雨殿下,此時已到了門外。翔雨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見的,於是便讓人把呂漢昌請了進來。不多時一個年近五十餘的中年人匆匆的進來,見到翔雨磕頭便拜說道:“微臣呂漢昌接駕來遲,請大王子贖罪?”
翔雨看了他幾眼,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隻是身子骨單薄了一些,說道:“呂大人快快請起,我本不想打攪各位的,隻是事出無奈才不得已而為之。呂大人不知者不罪。”
呂漢昌並不是如翔雨看到的一般普普通通,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需知一國的大使那是代表這一個國家,行為處事都如皇帝親臨。雖然遠離故土,但在像彼提亞帝國這樣的國家,他有時候甚至可以左右國王的決定,這樣的權利在本國就算是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也不可能。這個差事能落到他的頭上並不是偶然。呂漢昌謝過翔雨,方站起來,卻不敢坐下。畢竟翔雨的身份是王子,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