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經不耐煩了,推開黑老爺的手,喊道:“不要不要!我誰都不要!”
黑老爺愣在原地,女子已經大步走到了正堂。旗袍女人對著女子說道:“如寶,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你都這來大歲數了……”。
“噌”得一聲,女子如閃電般跳了起來,“嘩啦”一聲掀翻了桌子,對著旗袍女子喊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是老女子了!”
旗袍女子一身綢子旗袍上潑灑的全是黃湯綠沫的飯菜,旗袍女子一愣,頓時哭著衝出正堂撲進黑老爺懷中:“老爺啊!我好歹是如寶的二娘,這讓我還怎麼有臉做人啊!”
黑老爺趕緊拍著二娘細弱的肩膀,哄道:“沒事兒,沒事兒,寶兒沒把你當外人……”。
二娘不敢,哭聲更大。
如寶一隻腳邁出門檻,虎威威對著黑老爺和二娘喊道:“你們想把我嫁出去也行,但是天底下,我隻嫁他了!”
“誰?”
“程康之!”
“他是個誰了?!”
黑府、晚上。
黑老爺正在二娘身上哼哼哈嘿,二娘正在黑老爺身下霍霍霍霍。突然,屋門被人一腳踹開,如寶站在門口,大聲喊道:“程康之在太原府,你們給我把他請來!要不然我就從今天開始不吃飯了!”
……
第二天。太原。
一個濃眉大眼的後生正那著個燒餅一邊啃,一邊聽著電話。電話裏,一個女人又哭又鬧,後生一直笑著聽完,然後說道:“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後生放下電話,他身邊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女子笑著說道:“祥哥,你看我這新聞寫得如何?”
祥哥笑著接過來,看了一遍後點頭道:“寫不錯,拿個主編看吧,順便告訴他,我請三天假!”
說完,祥哥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向外走去,兩條大長腿兒刷刷的,甚是順眼。
……
晉中,黑府。
如寶靠著窗子,瞪眼看著窗外。窗外的天瓦藍瓦藍的,清蕩的沒有一絲雲彩。一個紮著兩股大辮子的小丫頭走過來低聲道:“小姐,舅爺來了!”
“小舅舅?!”如寶一步跳起,風風火火便衝了出去。
祥哥坐在椅子上,二娘殷勤地圍著他轉來轉去。黑老爺坐在正首,皺著濃眉毛問道:“他舅爺,你知道誰是個程康之了?”
祥哥說道:“姐夫怎麼想起程康之了?”
“怎麼?這個姓程的很有名氣嗎?”黑老爺問道。
二娘也湊了一嗓子:“他是督軍還是地主?和咱家如寶配得上嗎?”
“如寶?!”祥少爺愣了:“這是哪兒和哪兒啊?!程康之是個唱戲的!旦角兒!”
一時間,屋裏安靜了下來。
黑老爺猛然一拍大腿,吼道:“唱戲的就唱戲的!隻要我寶兒喜歡,招回來以後,不唱不就行了!”
祥少爺愣了愣,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程老板……似乎已經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