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來,路障搬了開來,許天揮舞著帶著白手套的右手朝他們揮舞著,那三個鬼子急忙挺身立正,朝許天敬禮。目送卡車緩緩朝院子裏駛去。
進得院子裏停下,那個鬼子少佐一臉興奮道:“長官,藤野聯隊部到了。”
“不急,你跟我的部下先下去,我馬上下車!”許天示意二排長先下車,控製住這個鬼子少尉。
二排長會意,點點頭打開車門,對那個鬼子少尉做了個下車的手勢,那鬼子少尉急忙對許天點頭哈腰道:“長官,屬下下下車等著。”
此刻許天和後麵跟著的大黃牙和老寧乘坐的那輛卡車正好停在了那兩輛鬼子坦克的中間,卡車裏坦克很近,幾乎隻有容得下一個人下車的距離,之所以要這樣,因為許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大樓頂上有鬼子的重機槍和迫擊炮,那肯定也有鬼子的瞭望兵,不能讓鬼子提前發現他們的破綻。
那個鬼子少尉剛剛下得車來,突然就被二排長一把勒住了脖子和嘴巴,鬼子少尉急忙掙紮,但二排長猛然左右一拉,隻聽得“哢嚓”一聲,鬼子少尉的脖頸當即折斷,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二排長扶起那個鬼子少尉,將他靠在了坦克履帶邊上,許天下車來仔細朝周圍一看,急忙打手勢給大黃牙和老寧,兩人點頭會意,急忙帶著手下兄弟迅速朝那幾輛鬼子裝甲車和卡車那邊走去。
許天帶著手下一隊兄弟們鑽進了這兩輛鬼子坦克裏麵,一看油料和彈藥充足,他這次帶來的小分隊成員都是七十九團的老底子,是獨立團裏的精英,是特種兵裏的特種兵,當然本事不小,開坦克這種活兒難不倒他們,況且許天在根據地訓練的那會兒,就專門就如何駕駛操縱鬼子坦克給這些兄弟們講解了幾堂課的。
大黃牙和老寧他們分別鑽進了那幾輛鬼子裝甲車裏麵,有坦克和裝甲車了,那幾輛鬼子卡車就看不上了,等下要衝出城內去,還是坦克和裝甲車靠譜,卡車幾乎沒有什麼裝甲防護的,重機槍子彈都能輕鬆擊穿。
就在許天他們要動手的當口,在半路上奉命走另外一條路線的曾三帶著兩個得力手下趕到了起義部隊的營地,這是一座位於城南門附近的院子裏,周圍崗哨林立,戒備森嚴。
曾三他們的這副鬼子打扮很快就引起了“偽軍”軍官們的注意,他們以為是鬼子發現了他們的企圖,那個窩囊廢團長嚇得麵如土色,連連跺腳對手下軍官們喊道:“我就說嘛?沒有不透風的牆的,這下好了吧,小鬼子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了,我們跑不掉了!”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軍官冷靜道:“不要慌,我看不像暴露了,要是鬼子曉得了我們舉事的企圖,那怎麼會隻派三個鬼子來送死呢?這不合常理啊?旅座,你可想清楚了,要麼跟我們一起幹,要麼就不管我們,自己找路子去,跟你明說了吧,鬼子既然能夠侮辱嫂子,他們肯定不會把你當人物的。”
窩囊廢不吭聲了,手下那些軍官們都對他怒目而視,自己的老婆幾乎都被小鬼子糟蹋了,而正是拜這個家夥所賜,要不是他跟鬼子勾搭,他們獨立旅早就撤退到皖南去了,何止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都已經箭在弦上了,這個窩囊廢竟然還在這裏鼓噪,要不是他身邊還有幾個親信,下麵那些軍官們早就動手幹掉他了,他們對這個金絲邊眼鏡倒是很佩服,問他道:“程參謀長,兄弟們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咱們就咋辦?”
“讓那三個鬼子進來,我問問他們,見機行事,實在不想,我們提前起事,兄弟們,我估摸著鬼子可能知道了我們要起事,既然這樣,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咱們也是帶把的老爺們,家人被小鬼子害了,我們要是不報仇,就枉為男人,不如提前行動,搶占城南門和附近的鬼子駐地,等待友軍過來接應!”這個金絲邊眼鏡就是我黨安插在這個獨立旅裏麵的內線同誌,他打進來這裏的時候隻是一個副官,十多年的努力,現在已經是獨立旅的參謀長了。
“好,我們馬上去準備,咱們以三顆紅色信號彈為號!”手下軍官們紛紛扭頭而去,那個窩囊廢旅長這時候又嘟噥道:“老程,你可想清楚了啊?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