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
雲夕此刻的麵色白的嚇人,清秀的臉孔變得扭曲猙獰。
深入骨髓的劇痛,從胸口處蔓延到全身。雲夕手指緊緊握住,死死按在胸口上,雙腿絞著被子。這種做法絲毫不能減輕痛楚,隻是下意識做出的不讓自己意識崩潰的動作。
“啊……嗬……嗬”雲夕覺得胸腔裏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自己的內髒、血液正在被灼燒成灰燼。
不到半刻功夫,疼痛就超過雲夕所能承受的極限,讓他昏了過去。
雲夕再度醒轉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雲夕臉色白如金箔,渾身感覺沒有一點力氣,好在,剛才冷他昏迷的那股劇痛已經消失無蹤。
雲夕歇了半刻,勉強伸手將自己撐著坐起。他心有餘悸地摸向胸口。
“怎麼會這樣……”
解開衣襟,查看胸口的雲夕被眼前所見驚得怔住。
原本單薄瘦弱的胸膛之上,詭異地出現一個三菱狀的紅色紋身。
雲夕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紋身,也沒有任何胎記。而這詭異出現的三菱形狀的紅色圖案,是如何出現在自己胸口上的?剛才胸口的劇痛是因為它嗎?雲夕不解,疑惑莫名。
有疑惑,問師傅。這是四師姐白籬兒常說的話,雲夕此刻深有同感。當下不多遲疑,整理好衣服,又靜坐調息了會,直到身體虛弱感稍減,才起身出門。
雲夕再一次來到主殿求見師傅解惑。可師傅沒見著,倒是在主殿門口遇上了剛出來的白籬兒。
“哎,雲夕!”白籬兒見到雲夕,笑著一跳一跳地過來。
雲夕有些無奈,自己這四師姐其他都挺好,就兩樣不好,一是整天背著個手,一副小大人模樣,高興了還像個孩子,走路沒正形,一蹦一跳的就過來了。第二……很喜歡欺負別人,特別是自己。
雲夕行禮,問候:“四師姐。”
白籬兒手在雲夕肩上拍拍,假裝不悅道:“行了行了,別這麼正經好不?別一見麵就是行禮行禮。師姐我又不是那些老古板。”
“師傅說禮不可廢。”雲夕正色道。
白籬兒一撇嘴,擺擺手,“得,我不跟你爭。你來這找師傅吧?不用找了,師傅出門了。”
說罷,頭一仰,負手搖著身子走開。
“誒,那師傅幾時回來?”雲夕連忙問道。
白籬兒頭也不回,丟下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去?想必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的。”
雲夕摸摸腦袋,有些為難。
十天半個月……若不問清楚了,萬一胸口再像中午一樣疼起來,自己可咋辦。想起那種疼痛,雲夕打了個哆嗦。
雲夕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找人問個明白。師傅不在,那麼問大師姐就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正是飯點,大師姐應該在飯堂。
修行有辟穀一說,對於修為有成者,半把個月不吃不喝沒什麼問題,但對於修為還未到入神境的修士來說,一日三餐還是不可少的。
弟子飯堂就在弟子房不遠處,此刻飯堂內已坐滿了人。
雲夕師傅收過六位弟子,可不代表東宮這一代弟子隻有他們幾個。東宮除宮主親傳弟子以外,還有十二位執教長老座下弟子。
宮主洛清收弟子較晚,六個弟子年齡相差不大,大師姐曆越凡和小師妹田甜也隻差了二十歲。十二位執教長老大多比洛清年長,一半以上更是在洛清成為宮主之前就已經是執教長老,其門下弟子比宮主洛清多得多。這也意味著,執教長老座下弟子年齡相互差距頗遠,有的和雲夕等人仿佛;有的已經上百歲之齡,甚至已為人師。雲夕六人年齡不大,輩分倒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