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氣難消,他又譏嘲道:“都快十八歲的人了,連鑄宮境第七重都沒達到,我比你小了兩歲,實力都比你強,你說你還有什麼臉活著。什麼狗屁師法天地,萬物有靈,觀想養神,整日裏裝逼,講個故事都以自己為主角,觀看妖獸戰鬥時竟被波及損壞了經脈,本來你就是個廢物,這一次廢上加廢,嗬嗬,你真是個奇葩。”
武長歌麵色無波,自己天生體質孱弱,被人叫了將近十年的廢物,早已鍛煉出來了堅韌的心境,豈會因鍾旺的幾句諷刺之語而動怒。再說了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真沒什麼好說的。三個月前,他在修煉秘技“蠻牛衝撞”時,為了求得精髓,在蒼莽妖森裏觀看裂地蠻牛戰鬥,但不小心被傷到經脈,至今還沒恢複過來。
李源冷冷道:“武長歌,十天後,咱天部甲字營下門便要進行考核,你經脈受損,根本沒可能達到鑄宮境七重,你已經失敗了兩次,這次再失敗,按照規矩,就會被咱們甲字營除名,這百草園和你就沒有關係了,你又何必執著於幾株靈藥呢。沒有功法和資源的你,到時隻能任人魚肉。況且,我爹還是執法鐵衛,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話裏威脅意味明顯。事實上,他們二人突破在即,急需一些靈草,覺得武長歌好欺負,想來打秋風。
武長歌看管方圓二裏的靈田,這可是一道美差,不僅元氣濃鬱利於修煉,而且三十年份以內的藥草每年有半成的報損,他可在這其中抽取一成的報酬。可是看管靈田豈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勝任的,武長歌可是費了大氣力的。
“知法故犯,罪加一等!上次讓你們逃脫處罰,這次定讓你們受罰,料理靈田三月!”
武長歌喝道,絲毫不為所動,眼裏卻有一絲痛苦、不甘之色,但掩飾得極好,沒人察覺到。要不是父親是甲字營的一名修士,以他的資質,根本就不可能進入甲字營下門。而且十天過後,要是再通不過考核,他就會被甲字營下門徹底掃地出門,不僅給父親丟臉,以後自己的修行之路將會更加艱難。
“嗬嗬,誰會相信我們拿靈藥呢?那些藥仆,他們敢嗎?”鍾旺一指遠處正在伺弄靈藥的仆人,陰笑道:“我們也可以說你栽贓陷害。”那些藥仆都是為了便於幹活,才被賜予入門功法的普通人,修為極低,哪敢介入修士之間的爭鬥,見狀早就遠遠躲開。
臉皮夠厚,硬是把偷說成拿,還顛倒黑白,武長歌都快氣樂了。
“不要臉,我們都看見了,雷雷,萌萌,我們給長歌哥哥作證。”貝貝捏著小拳頭喊道,另外兩個小家夥立刻響應。
花玉兒也不悅的看著二人,沒有說話,眼裏的意思很明確。
“雷老虎,給我劈!”武長歌下令。
“別,我交出來還不行嗎?”兩人終於不敢強撐下去了,沒想到威脅的話說盡,武長歌還是這麼強硬。
二人忙從芥子袋中取出偷來的靈藥放在地上,每人都偷了兩株,都是三十年份的。
芥子袋,是用特殊材料煉製而成的儲物袋,隻有巴掌大小,卻內蘊空間,空間越大價格越昂貴。
“記得去執法堂領罰。”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令得二人身子一滯,暗道糟糕,有花玉兒作證,想賴都賴不掉,對武長歌更恨了。
“我哥和你哥是甲字營中門弟子,回頭我們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們,好好收拾一下武長歌,今日之辱,必須還回!”
“要不是他三年前走****運,在蒼莽妖森裏和那頭風翅虎立下精血誓約,他豈敢這麼囂張,風翅虎該死!”
“一定要弄死那頭風翅虎,風翅虎死了,武長歌就弱如雞,任我們捏圓搓扁!”
“十天後,他必定會被咱們下門除名,到時沒了風翅虎和甲字營的庇護,我要廢了他的經脈,讓他徹底做個廢人!”鍾旺惡狠狠地道。
兩人邊走邊罵罵咧咧。
“好了,把臭蟲收拾了,咱們言歸正傳,今天我就給你們講個更好聽的神話故事……”武長歌手一揮,準備像往常一樣把雷雷攬到懷裏抱著,沒想卻觸手柔軟且極富彈性。
“哎呀,武大哥,你的手……”花玉兒驚呼後退,兩隻小手交叉捂胸後退,臉紅如血,那頗具規模的玉峰急劇起伏著,綻放著誘人的少女風情。
啊,武長歌撓撓頭,尷尬地道:“撒瑞,撒瑞,無心之失。”心中暗呼,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很有料。
花玉兒隻是害羞,並沒有發怒,至於武長歌的奇異之語,她是見慣不怪了。
“色魔,無恥!”沒走多遠的鍾旺聽到聲音轉頭看見這一幕,立刻眼珠子瞪圓,大罵出口。
李源也一臉的羨慕嫉妒恨:“這個廢物真有豔福,老子想碰又不敢碰,他隨意地碰了,花玉兒竟沒發怒,恨呐!”
兩人一起詛咒:“蒼天呐,請您開開眼,降下雷電將這個裝逼的混賬活活劈成一根小木炭吧!”
“長歌哥哥賴皮,故事總是說一半,又換另一個,我們不幹。”這時,三個萌娃竟然站在統一戰線聲討萬惡的長歌哥哥了。
武長歌對付萌娃早有一套,指指自己的腦袋道:“長歌哥哥需要花時間構思啊,要是現在講的不好聽,你們可別失望哦。”
三個萌娃轉著烏溜溜的眼珠,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般,一齊點頭道:“好吧,長歌哥哥你慢慢想,一定要把故事講得好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