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寂靜的別墅中,陽光緩緩透過窗戶,灑落在一間僻靜的小屋裏。而在屋內,一個大約20歲的青年正頹廢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正是知道了自己父母實情,知道自己本名的,陳白。
可能是因為那天下雨的原因,再加上他大病初愈的身體,現在的他比剛來這裏時的情況更壞了。但他並不care(在意)這些,反而頗為淡定,但不知道他的心中此時卻是怎麼想的呢?
一陣推門聲突然在這間幽靜異常的屋裏響起,但陳白卻毫無反應。張伯輕輕合上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卻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他的床邊。
“我來給你針灸了...你,今天感覺怎樣了...”
張伯沒有奢望他能回答,又自顧自地說道:“你這個傷啊,比你剛來那天可又要嚴重不少啊......唉...”躺在床上的陳白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憤恨,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張伯並沒注意到這些,輕歎一聲,然後就沒再多說什麼,便打開隨聲攜帶的藥箱,取出亮錚錚的銀針,開始給陳白針灸。
“......我說啊,你也別再想什麼了,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即使你再想做些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現在隻是作為一個長輩來開導你,不希望你一直這樣。我想,如果你父母還在的話,見你這樣也會不忍吧。”張伯一遍紮著針,一邊語重心長地開導著他。而在張伯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陳白那雙無神的雙眼眼底,竟閃過幾道憤怒的火焰。
而張伯仍自顧自地說道:“你啊,就是心思太重…嗬,我可是從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你,我想,就算你那個養父母也不會比我更了解你了......”張伯說著,又莫名笑了一聲,“嗬!老頭子我今天說了不少話啊...你這個‘小混蛋’可別再給我裝死了,要不然你讓我可沒法交代啊。”說完,他便沉默了下來,不發一言......
過了一會兒,張伯把插在陳白後背的銀針拔下,緩緩收進箱內,便打算起身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時,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又輕輕歎息一聲,然後才推門離去。而就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床上的陳白突然身體一震,然後眼裏死灰般毫無生機的色彩緩緩褪去,隨即一股難以壓抑的怒火在他眼裏逐漸壯大,慢慢溢滿瞳孔——他卻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但他卻沒有坐起來,隻是把雙手緊緊握緊,而骨骼因為用力過度,竟隱隱發白。這時,在他心裏發下了一個毒誓:“我一定要讓這裏生不如死!哼,王塵!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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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隻是一眨眼,可時間卻不知不覺地過了整整兩個半月。而現在的陳白,差不多已經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但在這王家別墅裏,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從他大體康複後,在這個別墅裏的仆人竟越來越少。而一直到了今天,這個別墅裏的仆人好像已經全部走光了似的,連個鬼都看不到。
“這是什麼鬼情況!怎麼人都跑了!難道,王塵那個下三濫的知道了?...不,不可能!那,會是什麼呢?......”他正想著,張伯這時竟走了過來,看到了他正看著院子發呆,但沒有打擾他,就那麼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青年神遊......
陳白像是突然感覺到什麼,慢慢地轉過身,然後便看到了那個站在拐角的張伯。他先是一愣,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竟又氣呼呼地轉了過去。張伯看了,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便向陳白那裏走去。
“怎麼樣了,感覺好點兒沒?”張伯滿是關心地問道。可陳白他卻不領情,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就又去想他自己的事了。張伯見了也沒說什麼,仍然笑嗬嗬地問道:“沒事,沒事,你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