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二不說還好,雙方互讓一步也就過去了,如今自己被人下藥不說,客棧還要自己賠錢,這話被左小寧聽到,如何受的了?她一個城市裏長大的大小姐哪受過這等委屈,原本掌櫃的和高坎離相互陪著笑臉,她看在高坎離的麵子上也不願意多事,此時見這小二不依不饒,當時火氣就往上衝,高聲嚎道:“好你個小二!勾結匪人盜取住客財物不成,又來這巧取豪奪?我家當家的性子軟,不願意和你計較,你當姑奶奶也是麵捏的?”
聽到左小寧如此一說,不僅小二,就連掌櫃的也被氣得渾身直哆嗦,小二更是破口大罵:“你……你滿嘴噴糞……”在古代,客棧、車馬行本就是容易遭人猜忌的行當,這勾結匪人盜取住客財物更是大忌,一旦被坐實,莫要說這小二,縱然這龍門客棧後台夠硬,也得瘦上一圈不行。不過掌櫃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客官,這小二在我們這裏做事多年,我們這客棧也是百年老店了,我擔保,若在這店裏沒有匪人。再說,客官您住的這房間不是小店最好的,也不是出入最為方便的,若賊人真為圖財,隻怕先去的應當是上房吧!何必拐著彎去你那裏?”
“不是你們勾結的那匪人你緊張什麼啊?哆嗦啥啊?”左小寧也是氣急,大聲說著就已經站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此時雖然她還穿著內衣,並不是****,但那後世的內衣在此時的人看來卻是另一番韻味了,反倒不如不穿來的保守。
“這婦人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吧!”
“是啊,正經人誰穿成這樣子?”
“再看他家男人,頭發那麼短,莫不是個偷腥的花和尚?”
“我看有可能……”
圍觀的人原本還感覺左小寧說的有理,紛紛打算趕緊回去看看自家的財物是否還在。可一見到這場景,就怎麼也邁不動步子了,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高坎離本就不善言辭,一看這場景,頓時感覺頭大,不過還是趕緊脫下自己外套給左小寧披上,免得春光外泄,一邊好生相勸。左小寧披上衣服氣嘟嘟的重新坐下,把頭一扭,誰也不理。
高坎離朝周圍做個四方揖,朗聲說道:“諸位都散了吧,我們夫妻二人今日糟了賊,尚不知財物損失如何,各位也該回去,盤點一下自家財物,免的那賊人渾水摸魚。”他一語道出“店裏有賊”,更是暗示眾人“賊人圖財”,而這第三層院落中住的恰恰大都是有錢人,眾人本還想看熱鬧,一聽他說話,頓時感覺有理,趕緊回屋去了,看熱鬧的一下子就走了大半。
待眾人走的差不多了,掌櫃走了上來,向高坎離拱手道:“客官,小店如有招待不周您大可直言,這‘賊人’二字不可亂說……”
“我等確實遭賊!”高坎離說著,將從那黑影身上扯下的布條遞到掌櫃麵前。
掌櫃的還未說話,就聽小二說道:“一塊破布說的了什麼?縱然賊人尋財,也應是去上房,我看是你家婆娘不正經,背著你偷漢子,正經女人哪有穿……哎喲。”
“你個醃臢廝,給我閉嘴!”小二還沒說完,掌櫃已是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