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閔？”
“咦？你們認識？”
言閔看了他一眼，對他母親點頭，“嗯，我們是同學。”
“這麼巧啊？”阿姨看起來很驚喜。
曹晉暘笑道，“是很巧，我是言閔的朋友，我叫曹晉暘。”
“原來是小曹，小曹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家裏吃飯？”
“媽，他不住這邊，肯定要回去吃飯的。”言閔皺眉否定了這個提議。
言母卻瞪他一眼道：“你連問都沒問又怎麼知道人家的打算？還是要問下你朋友的意思的。小曹你要回家吃飯嗎？不回家就去阿姨家吃吧。”
曹晉暘眼帶笑意地看了言閔一眼，道：“其實我小時候就住在這邊，今晚本來打算隨便吃點，既然阿姨邀請，我就不客氣了。”
“好好好，太好了。”
言閔仍麵帶些許不豫，可到底沒再說出反對的話。
言閔母親推著單車走在前麵，曹晉暘和言閔並肩走在後麵。曹晉暘手裏還提著剛買的紅薯，拿起來看了看，問言閔：“你會做飯嗎？”
“嗯。”
“哇哦。原來是三好少年？那我怎麼聽你母親說你從不進菜場呢？”
言閔語帶嘲笑道：“她不會誇你進菜場吧？”
曹晉暘謙虛一笑，“啊，這都被你猜到了。你母親拿你做反例狠狠誇了我一番呢。”
言閔搖搖頭，懶得反駁。
曹晉暘又說：“話說原來你住在這邊啊，我小時候也住這邊，你說我們可沒可能以前見過麵？”
言閔聽後突然停下腳步，曹晉暘也隨之停下。等言閔母親與他們離開一段距離後，言閔才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我們是沒有見過的。即便見過，曹少貴人多忘事，也不會記得的。”
“是嗎？”曹晉暘反問，“為什麼你篤定我會忘記呢？我記得之前你也諷刺過我的記憶力。”
言閔眼神一沉，“曹少想多了，我半點諷刺的意味也沒有。”
“但願如此咯。”
言閔家在靠裏的一棟樓的二樓，樓道不寬，看起來十分陳舊，昏暗的燈光為此處披上一層悠遠古舊的味道。他們二人到的時候，言母早已回到了家，外麵的防盜門給他們留著。曹晉暘是最後一個走進去的，目光自然地掃了一圈，跟他想象中大致一樣。
簡單的兩室一廳格局，廚房在進門直走幾步的位置，陽台不大，有著簡單的落地窗。放眼望去，陽台上堆了很多東西，頂上又晾了不少衣服，其中還有好幾件校服，看起來略擁擠。
他還注意到客廳電視頂上的牆壁上，掛著言閔和母親的照片。照片上的言閔大概十二三歲，但從小就練就了高冷麵癱男的氣質，拍照時也是繃著張臉，僵硬得不得了。他身邊的言母與他截然相反，優雅美麗，年輕動人。
言閔該不是有鏡頭恐懼症吧？他不免猜測。
言母從廚房出來，“小曹先喝杯水吧，家裏也沒有其他喝的。或者讓閔閔出去幫你買。阿姨現在去做飯，很快就好。”
“不用了阿姨，我喝水就行。對了阿姨，我剛才買的紅薯也做了吧，我拿回家也不會做的。”
“好，阿姨幫你做了。”
“謝謝阿姨。”
等言母再次進了廚房後，曹晉暘起身來到言閔房間。示意地敲了下門，便推門進去。沒想到裏麵的言閔正在換衣服，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麼進來，直接愣住。
曹晉暘眨眨眼，“你繼續，不用管我。”
言閔靜了幾秒，轉過頭換完了衣服。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桌子上，晚一點的時候拿出去洗。
曹晉暘正在打量言閔的房間，他主要是在看貼滿整張牆的獎狀。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每一張都完完整整地貼在那裏。這是學渣曹晉暘從未踏入過的神奇世界。他就這麼吃驚地一張張看過去，有三好學生的，有優秀班幹部的，有文明分子的，還有各種體育項目的獎狀......除了獎狀還有各種言閔獲獎後的照片。
“看完了嗎？”言閔說話了。
曹晉暘目光沒離開牆麵，說：“還沒，等等。”
說著他指著牆上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什麼比賽的？”
言閔走過來，看了眼，道：“初一，羽毛球。”
“哦，我記得你是喜歡打羽毛球的。原來技術這麼高啊。那這張呢？”
“六年級，網球。”
“哇哦。”曹晉暘驚奇地看了眼言閔，繼續一張張看過去，“這個呢？”
言閔本來有些不耐應付，但被問多幾張後，也有些被勾起回憶。曹晉暘這次問的這張他有些記不清，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好像是三四年級，還是羽毛球。”
“哦，”曹晉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時候的你還挺可愛的嘛，就是照相時表情不太自然。”
言閔，“......做不到曹少那樣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