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伯益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伯益走過自己的房間,又被在院子裏麵練武的後稷看見,後稷發現他走路如此之快,就明白了肯定是去找大禹了,這時候叫住伯益也沒意思,於是搖搖頭心裏對伯益這份執著還是很欽佩。
伯益來到大庭發現衣冠楚楚的大禹,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岐山地圖,然而大禹好似根本就沒發現站在一旁的伯益。伯益看著仔細參詳、運籌帷幄的大禹就不忍心打擾到他。
就這樣伯益靜靜地站在一旁,隻言片語都不曾說過,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大禹。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大禹拿著岐山地圖走向身後去,想把岐山地圖與掛在牆壁上的冀州地圖相比較。
忽然才發現伯益站在自己身後,大禹被嚇得一大跳。“大哥何時來的?”大禹驚嚇過後,立刻臉上的表情轉變為喜悅笑著說道。
“鄙人已在君後站了許久,隻是發現君太過專注故不便打擾,”伯益禮貌地說道。
“大哥說話如此之客氣,我大禹真是受之有愧,以後大哥見我這樣,不必屈尊遷就,直接叫我就可以了,”大禹聽見如此文縐縐的話,還有大哥對自己之好意,甚覺慚愧於是便說道。
“哪有遷就隻是不想上來就是一番話,那樣會打斷兄弟的思維,治水不易,每個環節都必須把握到位,”伯益笑著、字斟句酌地解釋道。
“噢!原來如此,大哥治水之事等會再商量。你上次說歸鴻已經死了?然後還問到我歸謙之事?”大禹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好奇地問道。
“對啊,歸鴻在水裏深受重傷而死,你們落難時歸謙在哪裏啊?”伯益臉色凝重、惴惴不安道。
“歸謙被一條大的鯉魚吃掉了,這是我親眼所見,”大禹忽然潸然淚下地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別再傷心了,”伯益拍拍大禹的肩膀,噙著淚水說道。
“是我一意孤行才會釀成大錯,將他們兩個害死的,我對不起他們,”大禹哭的更加厲害地說道。
“別這樣了,他們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你是說大鯉魚?”伯益安慰著大禹,然後又若有所思好奇地問道。
“嗯,大鯉魚,那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鯉魚,我還看見了傳說中的鳳凰,”伯益走向前去擦拭著大禹的眼淚,大禹心情平穩一些之後平靜地說道。
“啊!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伯益驚訝道,內心如同波濤洶湧般。
“大哥,這個事情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我們先不討論這個了,走帶我去看看歸謙的屍首,”大禹將一顆像是吃了酸、甜、苦、辣、鹹的心一下子收了回來問道。
“好的,”伯益回道。
走到院子旁邊,伯益看見了後稷笑著說道:“後稷走一起去看看歸謙”。
“好的,”後稷聞聲之後收回武器說道。
後稷走到伯益、大禹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大禹的全身三人便出發了。“後稷兄,”大禹先打招呼道。
“大禹兄,”後稷回道,兩人相視一笑。
“大禹兄氣色不錯,我看恢複的差不多了,”後稷說道。
“謝後稷兄關心,一點小傷不足為長兄牽掛,”大禹做出恭敬的手勢回道。
“大禹兄客氣了,”後稷笑著說道。
“大哥你們剛才在大庭裏麵討論些啥?”後稷笑著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大禹親眼所見歸謙也死了。總之覺得這次大禹落難的所見所感實在太離奇,以後有時間再聊這個吧,”伯益急忙加快腳步走著說道。
“嗯!好的,”後稷笑著說道,後稷了解伯益,一定是發生過大事再說時間也來不及細說,故伯益很快就結束了話題。
“歸謙的屍首可好?”伯益對著兩位侍衛說道。
“回稟大人一向安好,”兩位隨從做出恭敬的手勢回道。伯益點點頭然後推開門,隻聞見一股刺鼻的屍臭味,隻見一起進來的兩位侍衛立刻將手捂住鼻子,對這種氣味表示強烈的惡心。
後稷左右鼻孔抖動著,露出一副極其難受的樣子,他見伯益、大禹表情平靜,並沒有捂住鼻子。後稷見此情形也明白表現太過搶眼,是對死者不敬於是他也沒有捂住自己的鼻子。
隻見歸鴻麵目蒼白,傷痕累累。大禹伸手準備解開歸謙的衣服,伯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道:“兄弟還是讓其他人來幫忙吧”。
大禹沒有說話一意孤行,繼續解著歸鴻的衣服,伯益也毫不示弱走向前去幫著大禹解著衣服,兩人毫不避諱神情平淡地解著。這時後稷見此情形,臉上表現出的樣子更加難受了,都差點快吐出來了,因為他覺得更惡心了。
伯益見後稷的樣子,麵無表情地說道:“後稷兄你覺得難受就往後麵退一點會好些”,後稷點點頭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