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往床後麵退了幾步,低聲細語地說道:“兄弟,我們出去聊”。
後稷點點頭,於是兩人便走了出去,後稷將門關上。
“大哥看你開心的樣子,大禹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吧?”後稷好奇地問道,表情之中也隨著伯益有幾分喜悅之情。
“嗯!燒已退,他既然燒退的這麼快,那麼也就快醒了,所以我很開心,”伯益捋捋胡須笑著道,一副深謀遠慮的樣子。
“噢!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後稷笑了笑,疑惑地問道。
“現在未時剛過時間還早,還有一個時辰才天黑,不如我們先微服私訪去岐山城走走吧,來這裏好幾天了都沒出去好好走走,”伯益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事可做了,便隨口問道。
“那歸鴻的喪事呢?”後稷不明白此刻伯益兄弟,為什麼會做如此決定,才補充說道。
“緩一緩吧,一切等大禹醒來之後再商議。走,我先去換件衣服,”伯益笑著說道,說完之後兩人又都回道自己的房間裏麵。
不一會的功夫,隻見兩人都換出一身翩翩公子的行頭,盡管伯益年齡稍微大了一些。不過全身穿著白色長衫,拿著折扇絲、帶著帽子就完全看不出伯益的年齡了。
伯益看著後稷走出來之後,大笑起來道:“你啊..”
隻見後稷還是全身簡單地裝扮著,這種簡單之中還夾雜著土氣,“哎!大哥別笑話我後稷了,我後稷就是粗人一個,我隻會揮刀弄槍,叫我裝扮自己那簡直太難了,”後稷拍打著胸前,自暴自棄地說道。
說完之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伯益、後稷來到了岐山城,“前麵怎麼聚集這麼多人啊?”伯益攔了一位身邊的路人,指著遠處的人群好奇地問道。
“噢!前麵有義士在自發組織人治水救災的,”那路人笑著回道。
“謝謝小哥!”伯益很有禮貌地說道,那路人笑了笑沒有說話便走了,伯益、後稷走到人群之中。
“嘿嘿!現在聽說朝廷派官員,來我們岐山城治水救災,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群窩囊廢物,”一位義士在台上氣勢洶洶地說道,邊說話手上還拿著刀。
後稷露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準備衝向前去好好教訓那位義士的,被伯益一把抓住他的手,伯益對其搖搖頭,後稷也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鯀大人,光是在岐山都治水三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別人估計更加無計可施,昨天更讓人費解的是那群派來的窩囊廢,竟然還來主動道城裏來招收人手,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反正我是第一個不報名的,誰要是參加了,就是於我為敵。”義士繼續說道,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舉起手中大刀說道:“不報名、不報名”。
然後台子底下的老百姓都齊聲呼喝道:“不報名.。。”
現場氣氛異常的活躍,話語都是如此地整齊。
此刻伯益也看不下去了,義士又揮動著大刀,老百姓都停下喊話了。“今..”義士說道,他正在說話時被伯益打斷。
“義士,請問一下您叫什麼名字?”伯益笑著,禮貌地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允章便是鄙人,”允章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伯益回道。
“噢!允勇士,你憑什麼說朝廷現在派來治水的人,都是窩囊廢?”伯益大聲笑著說道,臉上露出一副安詳的樣子。
“你是誰?”允章好奇地問道。
“我隻是一個過路人而已,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聽聽你是怎麼理解窩囊廢的?”伯益依舊笑著回道。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朝廷承諾會撥款兩萬個貝幣用來治水,可現在老百姓一個子兒都沒看見,貝幣肯定是被那些治水的官員貪汙了。朝廷說派人來岐山治水,一個月了才趕到這裏,又在那裏浪費半個月之久毫無進展,整天隻知道招收人手,這不是窩囊廢是什麼?”允章變得更加怒氣衝衝地說道。
“朝廷撥的貝幣,你們普通人本來就看不見,再說了官員們還要進行商議的。還有治水不是一朝一夕之工,肯定是要招收大量人手,這些都要時間商榷,”伯益有的放矢、侃侃而談道。
“你是誰?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允章大聲問道,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樣子。
“你先說出,對我說話的想法,我再告訴你我是誰,”伯益繼續說道,眼神之中還是有點對允章的青睞,兩人對目相視。
“大哥別跟他多說廢話,一介武夫怎能理解我們的難處?等人都散了我再好好收拾這小子,”後稷對這種拐彎抹角的侮辱,氣急敗壞道。
伯益掙脫掉後稷的手,往前再走了幾步,現場的安靜、緊張的氣氛被後稷這樣一鬧,大家都紛紛議論起來,很多義士都衝向後稷身邊,揮刀想教訓眼前的妄人。
“大家都先靜靜,眼前的這個人說話頗有幾分道理,”允章揮手大聲朝著人群之中喊道,聲音之中夾雜著許多誠懇的態度。此刻伯益表情淡定,不喜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