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後稷放眼天下水患絲毫沒有平息,而鯀也被流放到羽山,你們有何舉薦治水之人啊?”舜對著兩位大臣說道。
“回稟大王,據聽聞鯀之子禹可擔此大任也,”伯益跪在地上回道。
“噢!禹較之父有何優點啊?”舜好奇地道。
“據悉禹洞察力強、處事果斷、敢於質疑等,”伯益繼續回道,跪在地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如此甚好當為我所用之才,可寡人懲罰過其父,他會不會懷恨在心,不肯為朝廷效命?”舜繼續問道,一臉焦灼的樣子。
“大王一個如此性格完美之人,內心應明白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他連這點都難以理解,那將棄之不用亦不為過,”後稷跪在地上半天這才抬起頭,內心平靜地說道。
舜捋捋自己的胡須,看著兩位大臣點點頭。
“現派兩位大臣說服禹去治水,切記不可強人所難,”舜先是思考了一會,然後更加確切地說道。
“遵命!”兩位大臣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之後走出宮殿。
伯益、後稷一路跋山涉水,看見水患造成的滿天的洪水泛濫,漫無邊際,洪水淹沒了莊家、山丘、房屋,所到之處無不怨聲載道、痛哭流涕、民不聊生。
伯益、後稷見此情形,兩人對目相視,都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經過數天的趕路好不容易才來到了禹之家裏。
禹與其妻才行周公之禮第四天,兩人一晚上的纏綿之後,一直到辰時才起床,隻見禹妻盡管臉色紅潤、可露出疲憊不已的樣子。禹問其妻道:“妻如何如此疲憊,”其妻立即露出一副羞澀的樣子跑向廚房,可禹還是精神滿滿。
伯益敲著門,隻見走出一位高大、粗壯的男子將門打開。“您們兩位是?”禹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我倆乃是朝中大臣,伯益、後稷,”伯益故作笑著回道,給現場嚴肅的氣氛緩解了許多,就這樣禹感覺眼前兩位大臣沒有官威、架子,禹一下子心情放鬆了許多。
“兩位大臣有話進來再說吧,寒舍簡陋請兩位大臣勿見怪,”禹謙讓、有禮地帶著伯益、後稷走進自己的屋麵。
隻見禹之家裏,房屋隻是用茅草相砌而成、屋內陳設寒酸、簡譜。禹用手示意伯益、後稷坐在椅子上麵,舉手投足之間都表現出禮貌、落落大方的一麵。
伯益、後稷看在眼裏是記在心裏麵,兩位大臣剛坐下就有一女子端出一副簡易、粗糙的茶具,於是這女子將兩位大臣之茶水,斟酌好之後有禮貌地後退下去。
“初來寒舍,一杯薄茶招待還望兩位大臣切莫見怪,”禹謙虛地說道。
兩位大臣也明白禹之意思,一起笑著回道:“哪有,忘君切莫多想”,伯益、後稷說完之後將茶水一飲而下,茶水雖不好喝卻都沒有再說什麼。
那女子便是禹之妻子塗山氏,隻見那塗山氏的身姿曼妙,低眉垂眼,唇紅齒白,眉如墨畫,神若秋水,一身粗糙、樸素之衣,但正是這簡譜、素顏裝扮讓人奪目鮮潤,說不出的空靈輕逸。說是素顏卻分明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融入之中。她麵容似笑非笑,嘴唇邊帶著一絲幽怨,這時正趕上夕陽西下,一絲柔光照在她臉上,但見她眉梢眼角間未見一絲皺紋,約莫剛十七歲年紀,臉上雖不施脂粉,卻攝人心魂。
“想必兩位重臣大駕光臨必有要事,還請直說,”禹看著伯益、後稷爽快地問道,一副從容不迫、心平氣和的樣子。
“這次前來還真有大事要與卿商議,關於令尊治水之事還未完結,現在洪水依舊泛濫,大王之意旨在卿能否秉承爾父之職,前去治水。對於爾父之罰、之事乃是國之法所責,忘君能節哀,忘君能理解治水之任,乃所有百姓之任。今聞卿德才兼備,智勇雙全實屬治水之才,忘君能共同前往治水。”伯益認真地勸說道。
“兩位大臣能前來邀請我前去治水,此來我之萬幸、若能父子積德,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推脫?吾父之事,實屬其未能完全明白任重道遠之意,他老人家已經入土為安,這裏做過多的評價實屬不孝。所有吾父之事將告一段落,以後便不再提了。”禹字斟句酌、語驚四座地說道,禹之眼噙著淚水。
伯益、後稷見禹能這樣說,心裏麵自然感覺很欣慰,他們在看見禹淚眼朦朧的樣子,自己心裏麵都感覺無比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