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基金會是什麼?正如一位前輩所說的,是一部龐大而精密的機器,基金會的每一個人都如同一個個原件,自身的存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整部機器的運作,將世界各地的超自然物品也就是SCP們一個個的收容,控製,保護起來,讓普通的人們可以過他們普通的生活。基金會成立的初衷很簡單,就是找到並控製SCP,如今基金會的力量已經十分的強大,尤其是科技上的力量,世界各地也有越來越多站點和分部。但中國的情況卻讓基金會十分頭疼,如果你了解SCP基金會,是一個特工或是博士,你當然知道基金會的中國分部,它是為了協助基金會在中國的工作而成立的,但事實其實並不如此。在新中國剛剛成立的時候,在世界東方的華夏大地上,在這17億人口的泱泱大國裏,因為中國本國的落後科技,很差的人員素質,貧乏的物資,數量眾多的SCP以及中國政府的排外心裏—他們不想讓外國人來中國的地方插手中國的事情比如收容SCP好像這會影響到他們好不容易取得的獨立自由似得。因此使得光靠基金會和中國分部是遠遠不足矣完成任務的,所以基金會的高層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一位O5在一次會議上提到“既然中國人不讓我們管他們的事情那索性就讓他們自己來管,我們管好他們就行了。”於是一個計劃產生了,就是由基金會資助在中國建立一個類似於基金會的組織,這個組織作為基金會的附屬組織由幾個華人O5進行監督管理,其在中國的日常職能幾乎與基金會相同,除了他們在一些決議上要受到基金會的管製以及必須保密基金會的技術等。這個計劃很快的到了實現,二十世紀最後十幾年基金會在中國的附屬組織,一個迷你的SCP基金會—華異會誕生了,華異會的成員基本全為華人,其財政支持大部分來自中國政府,而基金會對其的支持主要體現在科技上。在華異會成立的初期基金會大量的科技力量傳人華異會,並由在華O5掌握,華異會在中國的發展也慢慢的壯大起來,在中國擁有的力量不亞於基金會在世界上擁有的力量,並源源不斷的研究資料提供給中國政府和基金會總部。華異會是十分隱秘的,不算華異會的成員以外,基金會中除了O5與少數成員以外幾乎所有人都並不知道華異會的存在,他們知道的僅僅是中國分會而已。而眾所周知中國分部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他們隻收容幾件連Slaf級別都算不上的SCP,在他們的龐大地下基地裏並沒有多少的工作人員,而中國分部的真實目的隻是為華異會的任務做做如新聞工作這類的雜物。華異會在機構上與基金會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但並不是所有的都照抄照搬,有一些則是適應中國獨特的條件而新設定的,比如華異會並沒有D級成員,因為這種侮辱人生命的做法中國政府礙於顏麵死活都不肯答應。可以公開的信息:在世界的另一麵,存在這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SCP基金會就是其中之一。SCP基金會隱秘運作於全球,受各個主要國家政府的授權和委托,且其本身運作不受司法管轄權幹擾,目標為收容“有異常特質的物品”。許多這些“物品”既可對人產生物理危險,又可對世界範圍的人群產生心理影響,動搖他們的個人信念,幹擾他們的日常生活。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尋找超自然事物並基於其原理發展新科技。·收容有潛在威脅的事物。·發展安全措施來應對未來出現的危險事物。·尋找,扣留,消滅任何阻止我們完成上述目標的人或事物。而我是一個華異會的特工,我的故事還要從十二歲那年講起。我的家鄉叫做“錢家屯”是一個位於黑龍江省西北部鄰近俄羅斯與中國的邊界。錢家屯被綿延的屬於大興安嶺山脈的很多大山所環繞,唯一鄰近的小型縣城也在五十公裏開外,交通十分的蔽塞,基本上是無路可走,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偏遠山村。錢家屯總共住著七十餘戶人家,鄰裏相處的還算和睦,村裏並沒有村長之類的幹部,大家在人權上是平等的,村子就這麼處在一個無政府狀態,但並不是經常鬧賊,也沒有所謂的窮鄉僻壤出刁民,其實莊稼人往往本性都十分樸素,可以吃飽的情況下基本沒有人做賊。一般的村子裏的男人隻有兩個職業可選,要麼去種地,要麼進山打獵當獵戶,而我的父親就是獵戶的頭領,用東北話說叫做“獵頭。”因為父親身份的原因我們一家在村子裏的地位還算可以,也從未餓過肚子。1984年冬天,我一生的重要轉折點,但我已經記不清是哪天了。早上起床,我喝了一點苞米麵粥啃了幾個窩窩頭就跑出去和和我年齡相仿的錢小二玩去了,冬天是我們這些東北野孩子的天堂,我們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一玩就是一整天。錢小二的父親是村子裏唯一經常出去的人,而所謂的經常出去也就是三月五月的出去一回,所去的地方也就是附近的那個小縣城,盡管如此錢小二的父親依舊是村子裏最受人尊重的人。錢小二的父親和我父親關係很好,我一直管他叫做錢叔,錢叔很喜歡我,經常把一些從村外帶回來的東西送給我玩,因此我也很喜歡去他家裏玩。到了錢小二家裏,他家的院子很大,至少是對我來說。院子裏停著一個巨大的鐵家夥,像是一個大水桶,沒有人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它上麵已經布滿了斑駁的鐵鏽,上麵還歪歪扭扭的寫了一些字,但是村子裏沒有人認識字。第一次去錢叔家的時候我就被這個東西驚呆了,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問了大人也沒人知道,錢叔隻是告訴我說在這大家夥的下麵的一個桶裏裝著一些可以燃燒的液體,錢叔曾經取出來過,本想當柴火燒掉,但一點燃後火大的差點把房子給點著了,索性就有放了回去。現在回想起來,那鐵罐子大概是蘇聯的T-34坦克的殘骸。來到錢叔的家裏,隻有錢小二跑了出來,錢叔今天不在,前幾天幾個獵戶上山打獵時看到了林間雪地裏滿地的碎肉塊和血,還有一些腳印,他們便推測山上來了狼,於是我父親和錢叔還有幾個獵戶都上山獵狼去了。我和錢小二在雪地裏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回家。回家後加裏並沒有人,原來大家都聚在村口等著父親他們回來,於是我也跟著去了。傍晚的霞光映在雪地上紅的像血一樣,當時並不覺得這霞光有什麼異常,現在想想這可能就是預示著我異常人生的開始。在短短的地平線那端跑來了三個人,是父親他們回來了。我高興的大叫著跑了上去,當鄰近時我才看到父親的大衣上滿是鮮血,回來的人還有錢叔和一個獵戶,都是一樣,血染紅了他們穿著的狼皮大衣我嚇壞了,站在原地沒有動。父親沒有理我而是奔向大家並尖叫道:“不好了!不好!我們惹了太歲!我們動了太歲!他要來報複了!”之後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大概就是村裏麵所有人都在求神拜鬼,整個村子充滿了恐怖的氣氛,父親則是被嚇壞了,整天隻會嘟囔著一句話“太歲,我惹了太歲。”另外父親和那幾個村民好像都得了莫名的皮膚病,不過父親並不讓我看,隻是整天的呆在錢叔家。對於父親的話我並不是很在乎,不知道我當時是因為聰明還是無知,反正就是不相信父親所說的,而且父親也沒有描述過太歲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這使得我更加的不信。這兩天我一直在鼓搗錢叔帶回來的一瓶殺蟲劑和一個打火機,我發現隻要將殺蟲劑對著打火機一噴就能引燃射出的噴霧,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和錢小三玩了好幾天,我們用它來燒麻雀,烤雪等等。異象出現在父親回來的第五天。夜已經很深了,淡淡的星光和一輪滿月掛在如黑天鵝絨一般的天空上,像是珠寶廳的櫃子裏展出的一個個寶石,這樣的場景在如今的城裏已經看不到了,但在這裏我們家鄉的人卻不稀罕,天一黑就倒頭大睡。村子裏是沒有電的,所以與天上的繁星閃爍不同,地上的村子則是黑的很,也正是這黑暗,給整個錢家屯籠上了一層寂靜的色彩,不知道有多少帶人生在這寂靜中也死在這寂靜中。突然,這份持續了近半個世紀的寂靜被打破了,全村十幾條狗都同時大叫了起來,頓時嘈雜狗吠聲回蕩在整個這個被大興安嶺所包圍的小村莊裏。我在第一時刻就被驚醒了,因為我睡覺時極易被驚醒,聽見窗外的犬吠聲我覺的很害怕,但又很好奇想出去看看。由於沒有電燈,隻能抹黑穿好衣服,好在這一事情在以前我起夜的時候也做過好多次,所以我隻用了半分鍾就在完全黑暗的房間裏穿好了厚重的棉服。母親還在隔壁的房間裏,我扶著牆走到了母親的門邊,看到門還是關著的,伏耳聽去裏麵隱約傳來母親的鼾聲,因為我不想吵醒母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有進屋去叫母親,現在回想起來,正是這個決定讓我後悔終身。我又摸著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從炕邊我的破箱子裏摸出了一個火把,這火把是我用家裏燒的木炭和棉布自製的,由於晚上出去總不能連個照明的東西也沒有,其實本來家裏是有一盞煤油燈的,但是煤油早就用光了,父親也沒管錢叔在要。我又翻了翻,找出了一把瓜子,心想閑著沒事也能吃點解解悶,又找出了我的那玩的還剩半瓶殺蟲劑和那個打火機,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我把它倆帶在身上,閑著沒事就掏出來放把火玩。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了兜裏,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火把,推開了家裏的笨重的鐵皮門,走了出去。此時村子的十幾戶人家門口都有一個紅色的光點,我知道那也是一個個火把,在風中搖曳閃動著為舉著它們的人照亮一片黑暗。出來後犬吠的聲音更大了,顯得十分的吵,每隻狗都在暴躁的吼著,像是要驅散什麼東西,又像是在畏懼著什麼。我家裏本來也有狗的,但五天前被父親帶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因此我不能近距離的觀察狗的行為,如果我當時可以的話,我一定能從狗的眼中讀到深深的恐懼,那是一種對強大力量的恐懼。正在我琢磨不透時,突然村口的幾個小紅點熄滅了,幾麵中後鄰近的幾個也熄滅了,然後火把一個接一個的由村口向著村裏延伸著熄滅,由於我家住在村尾,所以顯得熄滅的火把的位置裏我家越來越近。起初我以為是風把火把吹滅了,但仔細一聽,才發現火把熄滅的地方狗也不叫了,而且在仔細的觀察我發現有的火把不是熄滅了而是掉在了地上,依舊發著淡淡的紅光。我突然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父親重複了五天的“太歲”而是狼進村了。想到這裏我頓覺驚慌,急忙轉身像房子跑去想要叫醒母親,但“狼來了!”的“狼”字剛剛出口,下一刻我便嚇的叫不出聲來了。隻見在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我看見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赫然矗立著一個“東西”,那東西可怕極了,看似是人型,但皮膚已經腐爛或是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覆蓋在體表的一層似有似無的黑色皺褶,沒有皺褶的地方則是露出了褐紅色的像是腐爛了的血肉,四肢和身體的比例極其扭曲,通體沒有衣服,更可怕的是它的本應是頭部的東西被扭曲拉長的像是腸子或是觸手一樣脫在地足有三米多長。它沒有眼睛,雖然身上有幾個洞,但都不在正常人應該有洞的位置,它在的位置是我家籬笆牆的外麵,我家了籬笆牆很高,是村子裏最高的一個,但間隙很大,所以我能清楚的看見它的外貌。我舉著火把一動不敢動,隻是驚恐的看著它,它的身上雖然看起來是血肉模糊,但並沒有流一滴血,仿佛就是一坨死肉而已,在閃爍不定的火光中攤在那裏,僅此而已。但下一刻它動了,卷曲的頭或說是觸手甩了甩,勾住了兩米高的籬笆牆的頂部的一個木樁,然後慢慢的收縮著蠕動的把自己吊上了籬笆牆。我楞在那裏,仿佛感覺自身被裝在了一個容器裏,然後容器被灌入水泥,風幹,水泥裹住了我的身體,使我不能做出絲毫的動作。我感到自己甚至還不如那些狂吠的狗,至少它們還能發出聲音,而我則是連動一下嘴唇都做不到。它已經越過了籬笆牆,正在用它那兩條又細又短的血肉組成的腿以與其形態不相符的超越正常人兩倍的速度向我奔來,那個三米長的卷曲的觸手則是被脫在身後,被地上的石塊劃開了斑斑血痕,但傷口處馬上又粘合在了一起,隻是在石頭上留下了褐色的點點血跡。在離我半米處的位置,它猛的停下,在慣性的作用下身體前傾四肢著地,而被脫在身後的觸手則是向著我刺來,隨後整個身體一晃跟著也向我撲來。我終於從恐懼的控製中掙脫了一點點,整個人下意識的向著左邊閃去,抬起了拿著火把的右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它的觸手的速度很快,擦著我的右臂劃了過去,我的右臂上的衣服被撕破了並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下,右手的反射性的鬆開了火把,火把掉在了它還在前衝的觸手上,此時它離我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我可以清楚了看到它臃腫的軀體和幹癟的四肢,以及它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模糊的血肉。就在它那尖利的指甲將要劃破我的喉嚨的時候,燃燒著的火把砸到了它的觸手上,它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然後抽回了觸手滾到了一旁,全身都在痛苦的扭曲著,巨大的觸手像是一條沒有皮膚的蛇在扭動著,可以明顯的看到上麵剛剛接觸火把的地方被燒出了一個小坑,坑的邊緣呈焦黑色,一股像是烤蒼蠅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裏。我跌坐在地上火把落在一旁,手臂上的傷口傳來了與一般擦傷不相符的劇烈疼痛,我抓著右臂痛苦的坐在地上。過了幾秒鍾,它似乎已經恢複過來了,觸手上的因為燒灼而產生的洞也不見了,它再次晃動著站了其來,但卻衝著房子的一邊跑去,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創傷還是對我失去了興趣。血從我的右臂傷口處滲出,在東北夜晚的寒風中很快便結成了冰,血液結晶再次刺破了我的組織和血管,這使得我更加的疼痛,同時被擦傷的地方周圍還出現一些白色的小鼓包,像是皮疹或是被蚊子咬了。我趴在地上,用餘光看到它走到了房子前麵,揮動觸手向著牆壁刺去,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了我的心頭。由於我家的牆是黃土壘的土坯牆,實在是說不上堅固,甚至稍微有力量的成年人都可以把牆撞塌,所以它隻是毫不費力的就刺穿了牆壁。它又連續刺了兩下,三個直徑接近半米的圓洞出現在了黃土堆成的牆壁上,我清楚的注意到它第二次抽出觸手的時候上麵沾滿了血,而那些鮮紅的血顯然不是它的,因為那牆後麵是我母親的房間。我頓時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大的悲傷與無助感湧上了我的心頭,像一記重錘,砸碎了我這個山村孩子賴以生存的所有一切。它每一次穿刺牆,就仿佛是在我得心靈上也刺出了一個同樣的孔洞,屋子裏並沒有傳出半點母親的聲音,隻有土塊的崩碎聲和肌肉的蠕動聲回蕩在我耳邊,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終於在第八次時,土坯牆轟然倒塌,揚起了一大片的煙霧,它踩著瓦礫,搖晃著向房間裏走了進去,我透過煙霧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依舊如往日般安詳,除了她胸口的一個大洞還在往外麵用著血,隨著心髒的每一次收縮,血液就通過肺動脈向外噴出約有半米高,噴在了那床曾是母親嫁妝的漂亮的繡花棉被上。它走了進去,用觸手卷起了母親的身體,舉到了空中,然後用它那幹癟的雙手深入那血洞中,抓住兩邊。我絕望的看著這一切,想要衝過去去阻止它,但是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隻是兩行熱淚從我的臉頰滾下。它猛一使勁,母親的身體便被從中間撕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它緩緩的轉過了身,再次麵對著我,胸口的一個孔洞對著我收縮了一下,像是在譏笑我的弱小與無能為力。“我弱小嗎?”母親曾是我過去十二年生活中的一切,在這窮鄉村裏,由於物質的缺乏親情反而顯得跟加質樸和可貴,而我卻沒有絲毫力量組織這眼前這一切的發生。我要的真的不多,隻是在這窮山村裏打一輩子的獵或是種一輩子的田,而這突然而來的“太歲”卻毀了這一切,讓著最最低級的夢想也化為了不可能實現的泡影。這個聲音回蕩在我心中時,突然間我不在感覺到任何痛苦,也感覺不到任何感情,絕望,仇恨,恐懼都煙消雲散。“不,你不弱小!”一個並不屬於我內心本我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感覺到那一瞬間有某種東西從從的身體裏被釋放出來了,某種恐怖但又令人愉悅的東西。那便是力量。我左手抓起了地上即將熄滅的火把,向著那怪物衝了過去。我爆發出了我身體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雖然比那怪物還差的很遠但是卻超越了我平時的極限,我感受到心髒瘋狂的跳動著幾乎接近爆炸,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狂熱,不安的躁動著。僅僅五步,我便已經來到了那怪物的麵前,我的右手已經不能動了,所以我掄起了抓著火把的左手向它甩去,我還清楚的記得它剛才碰到火把時的表現。“它肯定是怕火的,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它搖晃著向右閃躲,同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