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柏青趕到M.S的時候夏兆言正在埋首工作,門被突然間打開,他抬頭一望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夏柏青“你怎麼來了?”
表上顯示的時間是九點五十五分,比沈顧預計的時間快了十五分鍾,卻離開槍的時間僅剩五分鍾。
“跟我走。”
“現在?我還有一點文件沒有處理完,等會再走。”
“不行,現在就跟我走。”
夏兆言對夏柏青臉上的凝重之色略顯詫異“你怎麼這麼著急?”
“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夏柏青直接上前拉住夏兆言的手“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怎麼了?”夏兆言對夏柏青突然的僵硬感到不解。
“別說話。”夏柏青看著夏兆言臉上已經被瞄準的紅點繃緊了神經,沈顧根本就沒有打算遵守諾言,夏柏青見到夏兆言的時刻就是他要動手的時刻,因為沈顧要的是血債血償,他要的就是讓夏兆言直接死在他麵前,以擊潰他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狙擊手一旦瞄準,便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槍斃命才是狙擊手的特色。夏柏青看著夏兆言已經被瞄準的部位,腦海裏快速分析著狙擊手的方位,夏兆言的位置是在二十五層,要想對他進行狙擊也就得找比他更高的狙擊地,可這周圍都是四十層高的寫字樓,要想找到狙擊手簡直難若登天,即使是被訓練過的夏柏青也根本不可能找出這三名狙擊手來,若是隻有一個狙擊手他冒冒險說不定還有擊殺的把握,可現在根本也沒有讓他冒險的時間和資本,因為被瞄準的不是他,而是夏兆言。時至如今,也隻有一個辦法了。夏柏青想了很多,實際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幹嘛突然這樣?又不走了?”夏兆言被夏柏青突然緊緊抱住,還被按到了地上。
夏兆言並沒有得到夏柏青的回答,玻璃突然的爆裂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他回過頭看夏柏青的時候,夏柏青的臉色已經蒼白地沒有人樣了。
“你,你怎麼了?”夏兆言突然間感覺到夏柏青明顯的不對勁,剛才玻璃的碎裂聲好像是由於子彈所造成的,而自己毫發無傷,那夏柏青呢?
“別動。”夏柏青的聲音鎮定地厲害,接著掏出早已藏好的槍支,順著子彈的軌跡,砰砰砰連發三槍,這才鬆開槍“沒事了。”
夏兆言看著地板上滴落的血跡,喉嚨發緊“那是,你的血?”
“沒事,不用擔心,現在快點送我去醫院。”夏柏青後背中了三槍,他知道沈顧不會真的想殺他,所以他是在一命賭一命,所以,果然沒有被一槍爆頭,反而還給了他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夏兆言的威脅沒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夏兆言看著全身被鮮血染紅的夏柏青,一時間腦子仿佛都要炸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打急救電話。他顫抖著手,撥出了一個號碼“院長,快派一個救護車來,用最好的醫生,柏青出事了。什麼?我在哪裏?M.S啊,快點!”
打完電話後,夏兆言看著已經昏迷的夏柏青一下子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夏總,你沒事吧?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
見屋裏遲遲沒有人回答,張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隻一眼,便動彈不得。那個倒在血泊裏的人,好像是,夏少吧?
三天後。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夏兆言!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夏兆言仿佛什麼也聽不見,有一口沒一口地灌著酒,隻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
蔣問東看著頹廢地似乎已經失去生機的夏兆言頭疼到不行,他用腳撥開一地的瓶瓶罐罐,來到夏兆言身邊“今天是他的葬禮,你到底參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