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他也不敢在路上攔車,隻好步行30多分鍾,來到自己兄弟揚陽的住處。
揚陽睡得正迷糊,聽到有人敲門,心下煩的不行,開門看到是淩翎,立刻翻了個白眼給他,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大半夜的跑過來,轉身回去睡了。
淩翎就到另一個房間睡了,揚陽跟家裏人出櫃了,一直沒跟家裏妥協,搬出來自己住,這個大少爺,還租了個二居室,方便了淩翎時不時過來睡覺。
在揚陽家淩翎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而在宿舍的容天銘則是生氣的把淩翎的床鋪全掀了,眼睛裏全是怒火,自己洗個澡出來,人就不見了,跑出去找,人影都沒見這一個。
容天銘發完火,看著淩亂的床鋪沒有理,淩翎不在,他為什麼還要再睡其他人的床,躺在淩翎的床上,容天銘聞著有淩翎的氣味的忍著怒氣睡了過去。他知道淩翎想逃開他,但是不行,自己那麼愛他,不能沒有他,上輩子跟他過了一輩子,自己也知道自己太過自私,現在自己明明是來補償他的,他居然還是這樣的態度,淩翎到底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嗎?
淩翎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回來的,順便還在外麵吃了個飯,還買了今晚的糧食,才回的宿舍,一回來看見舍友淩亂的床鋪,自己床上還睡著個人,容天銘居然還是沒有走。
這個人到底是想怎麼樣,他們也該千帆過盡一百遍,現在還要抓著自己不放,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他了,能給的上輩子已經給完了,現在他還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難道想過個自己想要的生活都不行了嗎?
容天銘打開被子,看到淩翎回來,臉色冷冷的,不滿他昨天這樣欺騙自己,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裏。
上去一把拉開他的被子,淩翎發現他是裸睡,皺緊了眉頭,心裏不由的想到自己看來這被單枕套真的要全換新了,他受不來別人這樣在他床上睡覺,即使這個人跟他睡了一輩子。
容天銘看出他對自己的厭惡,忍不住想發作,但是淩翎把麵包和牛奶遞給了他,覺得他多少還是在乎著他的,心裏就沒有那麼氣了,但是還是拿著有些陰沉的雙眼看向淩翎。
在無言中表達你昨晚晾了我一晚上的,幾個麵包牛奶就能打發我嗎?而且還不是你親手做的。
淩翎無視他傳達出來的不滿,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床邊,一副要跟他談判的樣子。
“天銘,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上輩子可是把我坑夠了,你現在又是想幹什麼?我沒有欠過你什麼,你應該還記得,我為了你挨過刀,吃過槍子,還幫你管理過你包養的情人的費用,為你的公司做牛做馬,給你當保姆,照顧你的生活,還是你的固定床伴,被你弄的床都下不來。
你說我對你夠仁至義盡了吧,你媽生的你,可都沒有我對你那麼好,天銘。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威脅我,脅迫我,是你最常用的手段,把我僅有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奪走,把對敵人的狠絕,都用在了我的身上,禍害了我一輩子還不夠,又想著禍害我這輩子,天銘,就算是我上上輩子欠你的,上輩子也還夠了,你現在還想怎麼樣。”
淩翎一臉平靜的跟容天銘細數上輩子自己為他犯賤做過的事情,眼底卻不見悲色,心裏被傷的麻木了,早已再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