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顯而易見的是,那之前分散開來的四人便是傳說中yin亂江湖的**賊了。
對於**賊,辛吾一向是相當佩服的,那可是高危行業啊,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打死是輕,嚴重的直接閹割,更淒慘一點的甚至還要浸豬籠,著實是在刀口上討生活。
如今遇上了,不上去拜個巴子,喝碗血酒怎麼行?
此刻那白衣人已在窗前用唾沫截破了窗紙,正在探頭探腦的查看房內情況。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辛吾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雜役服飾的俊美少年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步步行來。
那呆頭呆腦的模樣,用腳丫子都能猜出,此人必是唐伯虎無疑。
辛吾目光閃動,會心一笑,隱身在一棵梧桐樹上,隻見唐伯虎輕手輕腳上了閣樓,在那**賊身後拍了一下。
那**賊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嚇去了半條老命,趕忙回身,卻見一根足有水桶粗細的木棍當頭砸來,‘砰’的一聲,眼冒金星,癱軟在地。
唐伯虎打量了一下四周,行至門前,輕喚了一聲‘秋香姐’,見無人應答,又心係秋香安危,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房門推開,剛欲入內,隻見一根比自己手中還要粗長三倍的木棍轟然揮來,來不及喊聲秋香姐,人已倒飛而去,摔出了閣樓,落地之時,滿眼金星。
唐伯虎嘴角流著口水,雙目迷離,癡癡嘿笑:“星星,好多的星星。”隨即脖子一扭,暈了過去。
辛吾情知時機已到,身影一閃,落至閣樓欄杆之上。
秋香雙手勞勞抓著木棍,自房內謹慎行出,當先見到的是躺在走廊上的白衣**賊,驚了一下,欲待回房,卻見一角青衫飄來,目光隨之望去,隻見一名青衣少年雙臂抱胸,立於欄杆之上,夜風凜冽,帶起一角青衫。
在月色下看來,這少年麵容俊朗,背插一口長劍,緩緩轉身,低低吟誦著:“我畫藍江水悠悠,愛晚亭上楓葉愁。秋月溶溶照佛寺,香煙嫋嫋繞經樓。”
一詩吟必,彎身一禮,道:“在下唐伯虎,先前見那人鬼鬼祟祟擅入府內,原以為是竊賊,便追身而入,不想此子卻是一名**賊,專門欺淩待字閨中之少女,便出手製服,還望秋香姑娘莫怪在下擅自入府之罪。”
‘咯咚。’一聲輕響,木棍跌落走廊,秋香嬌嫩玉手捂著小嘴,難掩激動神色,顫聲道:“你....你當真是唐寅?唐伯虎?唐公子?”
辛吾憋住笑意,單手朝著那白衣**賊一抓,一柄斜插在**賊背後的折扇便似有著絲線牽引一般,飄飛至辛吾手中。
‘啪’折扇展開,擺了兩擺,又是躬身行了一禮,方才輕聲道:“正是在下。”
“噗”血花綻放,兩行殷虹鮮血自秋香鼻間緩緩而落,順著嘴角形成了一個圓圈,仿若血色胡須一般。
辛吾見此,雙眼一番,暗感無語,情知這丫頭是犯了花癡病。
撕下一角青衣步向秋香,為她抹去鼻間鮮血,眸中帶著弄得化不開的憐愛,柔聲道:“姑娘想來是受驚了。”
秋香如升天堂,隻覺此刻實是今生最最幸福的時刻,臉頰紅暈綻現,身子軟的就像是三兩棉花一樣,癱在辛吾懷中。
前世今生,辛吾都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也不屑去當什麼正人君子,那不過是所謂聖人為了標榜自己,而出來做的戲罷了。
雙臂環過秋香後頸與大腿,抱著溫軟香玉步入房內,肩膀微顫,一股柔勁傳蕩開來,房門似鬼魅推移,緩緩合攏,門栓上扣。
紅燭香帳,眼眸似水,帶著一種說不明,化不開柔情蜜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隻聞香閨之內,秋香先是低喚了一聲:“輕些。”
片刻後,又是一聲:“疼。”
再過片刻,聲聲似痛苦似舒愉的**低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