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小道。
王老爺坐在一輛外表普通,內在卻華麗奢侈到極點的馬車上,即使是在高速行駛中都不會感到一點點的顛簸,身邊坐著兩個打扮的妖嬈美豔的貴婦,胯下還有一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不停的聳動著腦袋,正在賣力的吞吐一根又細又短的小肉條。
王老爺全名叫王德祿,少年時隨父從商,由於頭腦靈活,為人奸詐,倒是賺了不少錢財,中年時棄商買官,依靠殷實的家底,愣是在三年時間內從九品芝麻官升到了三品中書侍郎,隨後便是開始長達二十年的貪汙生涯,一生所積累的財富已可與國庫相媲美,甚至是猶有過之。
在這一點上,不可不說他的確是一個天才。
就在三日前,王德祿到了退休的年紀,連夜帶著家眷和畢生財富,在近年來招於謀下的江湖人士護送下,離開了京城,準備過一個美美的晚年。
這批江湖人士攏共七七四十九人,皆是成名人物,其中不乏曾經名列兵器譜之上的人物,如**如命的玉簫道人,甚至就連昔年敗在’小李飛刀’李**手下的溫侯銀戩呂鳳先都被其收攏了過來。
有了這一批實力遠超路途各大綠林的江湖人守護,王老爺著實放心的很,一邊享受著胯下女子的熟練口活,一邊伸出兩隻鹹豬手鑽進了左右兩位妾室薄衫之內,各握一隻溫軟的猶如夏日棉花一般的玉兔。
車隊最前方並排騎行著兩匹健壯黑馬,左馬上坐著的乃是一位道士,一身青色道袍,背後斜插著一口玉簫,配合著三寸白須,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此人正是那‘**如命’玉簫道人。
右馬上坐著的則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雖已過中年,但那英俊剛毅的麵容卻依舊能迷惑天下九層九的少女。
但更加迷人,也更加危險的是他的一雙手,這雙手看上去瑩白如玉,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卻可摧金斷銀,縱然比不上陸小鳳天下無雙的靈犀一指,怕也不會遜色多少了。
此人本是以一柄銀戩縱橫天下,實乃是當世豪傑,然而為人卻極為自尊自負,在於李**一戰落敗後,便是將伴隨身側數十載的銀戩斷去,花費十年時間,練就了如今這一雙手。
這兩人昔年皆是天下聞名的強者,名列武人最高成就的兵器譜之上,隻因一個組織的出現,將他們從兵器譜上徹底除名,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不曾有過。
轉眼間,日已西落,車隊深入了廣東南部的原始叢林內。
自出發之日起,車隊便沒有遇到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阻礙,原本按照眾人的想法,這一趟護衛之行是能夠水到渠成,完美收官。
但事實卻往截然相反的勢態發展,車隊最前方的玉簫道人最先發現了一件怪事。
一名身穿紅色棉襖的大胡子竟然在這個熱死人不償命的大夏天,坐在落日底下繡著手帕,在大胡子身旁的一顆大樹下,還有一位少年在打盹。
這件事雖然奇怪,卻也不關他們的事,但不巧的是,這兩人坐的位置,卻恰好是在小道中央,擋住了車隊的去路。
與此同時,白袍男子也是發現了這一怪相,兩人相視一眼,玉簫道人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停下腳步,隨即派了一名嘍嘍上前查探。
這名嘍嘍快速穿出隊伍,走向大胡子,大聲喝道:“哪兒來的大瘋子,大夏天的跑出來堵著路。”
嘍嘍朝大胡子手裏一看,嘿然一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大瘋子的手還挺巧,竟然能繡出花來。”
大胡子抬頭瞧了嘍嘍一眼,便是收回目光,繼續專注的繡起花來。
那嘍嘍還待再喝罵兩聲,卻聽一旁的少年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伸著懶腰,笑道:“這大胡子不但會繡花,還會繡瞎子哩。”
“繡瞎子?”嘍嘍大奇,轉向少年,道:“瞎子怎麼繡?”
一直專注繡花的大胡子,此刻卻是很合時宜的接口道:“就是這樣繡的。”
下一瞬,僅見銀光一閃,那嘍嘍已是捂著雙目,慘叫倒地,赫然成了一個瞎子。
辛吾微笑道:“金兄的手藝又見長了。”
金九齡道:“在公子麵前,不過算是點雜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