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暮宏俊的眼睛甚至都沒有閃爍，他看起來很鎮定。
“咦？沒見過。”
鍾羽正在一邊把玩著裝點辦公室的瓷瓶，因為太意外，瓷瓶摔到了地上。還好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瓷瓶隻是滾了幾圈並沒有摔碎。
“你果然很厲害呢，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居然還能這麼鎮定。”
暮宏俊皺著眉，鎮靜的臉上除了厭惡看不出其他的表情。鍾羽繼續欣賞辦公室的畫，看畫就看畫吧，他偏偏要把畫摘下來。
“這幅畫顏色太鮮豔了，完全破壞了這間辦公室的氣氛，我幫你換一下吧。”
鍾羽將手按在畫麵上，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畫的表麵。在看那副畫已經變成趙帆的黑白照片，看起來就像是遺像。
“嗯，這樣看起來好多了。”鍾羽又重新將趙帆的照片掛回牆上。
暮宏俊隻是冷冷的盯著鍾羽在自己辦公室裏胡鬧。
“真小氣，這裏隻有一幅畫。還有一個人的照片也該掛在這裏的，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你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你覺得呢？”
鍾羽繞到暮宏俊的身後，那裏有一扇寬大的落地窗。很厚的布窗簾遮蓋的大半個窗戶。
“一開始我覺得你是來要挾我，為了得到一大筆錢。不過我能看出來，你並不是為了這個。”
“你有很多錢嗎？”鍾羽趴在辦公桌上，雙眼閃閃發亮。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全都毀了。
“雖然不算多，不過說不定可以滿足你的欲望。”
“哦，算了。會被我家淑節煩死。”
“淑節？”
“就是你剛才想花錢買下來的小美女。不過還有另一個女人想要見你，友情提示一下是個美女。”
“那我倒有興趣見一見。”
“就在窗外。”鍾羽用力向兩邊一扯，沉重的窗簾飛舞著向兩邊分開。
窗外已經不是常見的那副景色了，城市還是這座城市不過卻了無生氣。完全看不到有人活動的痕跡，街道上也沒有車。非要形容的話，感覺就像是這座城市已經死掉了。
天空是一片混亂的蒼白，烏雲擰成一個漩渦還在不停的旋轉著，那裏就像是一個洞口，連接了未知世界的洞口。鋪麵而來的氣息透著腐朽與死亡，暮宏俊從心底產生畏懼，仿佛下一秒自己就將死去。
有一些雲朵脫離了那個漩渦向這邊飛過來，等到貼的足夠近才能看出來，那哪裏是什麼雲，那副張牙舞爪的猙獰樣子，分明就是人間索命的惡鬼。頓時間整個城市被淒厲的哭嚎淹沒，數不清的怨靈四處飛舞，散播死後也無法釋懷的怨恨。
那個覆蓋天空的漩渦哪裏是什麼雲，分明就是由無數這種怨靈飛舞是所凝結成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暮宏俊難看的跌坐在椅子上。
“那些是什麼！！！！？”可憐的人難看的吼叫著，已經顧不上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了。
“死後還留存於世間的靈魂，總有些放不下的事情讓他們痛苦。”
暮宏俊抄起桌子上的墨水瓶砸向鍾羽的額頭，因為太過突然鍾羽來不及躲開，額角被砸破一小塊，鮮血沿著臉頰滴落下來。
“流血了，大白天的少裝神弄鬼！！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讓我看到這些可怕的幻覺。”
“幻覺？”鍾羽擦了下額頭，沾著的血在手上塗開看起來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