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壯著膽子回過頭，已經沒有了那個可怕女人的影子。
鍾羽壯了壯膽子，還是牽著趙帆的手走進了樓道。
一路上平平安安，這實在是太難得了。當趙帆打開門的時候，鍾羽發現趙帆的家裏漆黑一片。
“這個小孩是自己一個人住？”鍾羽看了看手表，已經這個時間裏他的家裏卻沒有人。
“這不關我的事。”搖了搖頭，鍾羽一路小跑的離開了，對他來說這裏實在是太恐怖了。
當鍾羽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之後，女人的身影再次憑空出現。有個路過的人激靈靈的打著冷顫嘟囔著走遠了。
女人的手撫摸著房門，始終沒有變化的恐怖的臉，有著很微妙的感覺，仿佛能理解這個鬼魂這個時候的心情一樣。
離開公寓，鍾羽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好奇怪啊，不會吧……”鍾羽有種不好的預感，再加上這種蒼白色，還好那邊的街道熱鬧的不像話，應該不會碰到那些奇怪的東西。這種蒼白色可能是映照的月光吧。
強烈的危機感告訴鍾羽這個時候應該快點回家，偏偏的，鍾羽的好奇心比貓還要強烈，他還是忍不住偷看街道上的那群人。那些人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既沒有多餘的動作也不吵鬧。
“年輕人，怎麼還在這外麵傻站著，沒事的話就快點回家吧。”
蒼老的聲音突然在鍾羽的耳邊響起，驚的鍾羽像是神經質的兔子一樣蹦起來老高。
看清楚是一個麵目慈祥的老人家之後，鍾羽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
“老人家這麼晚了是要去什麼地方嗎，不遠的話我可以送送你。”
“嗬嗬嗬嗬，不用送。千萬別說送我這樣的話，不好。”
鍾羽不理解，不過既然人家都不用了鍾羽也不會去堅持。
“我隻是來看看我的兒女們，早就做好了要分開的準備，想不到真到了這一天還是舍不得。”老人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鍾羽傾訴。
“果然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嗎？”鍾羽還是有些擔心，讓這樣的老人單獨出遠門，也不知道老人的兒女們是怎麼想的。
“啊。”老人幽幽的歎了口氣。“很遠，很遠。”
“舍不得的話還是留下來多陪陪兒女們吧。”
“嗬嗬嗬，那可不成。這把老骨頭隻會成為他們的負擔。”
“他們不會那麼認為的。”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不能耽誤了時辰。”
“時辰？”
老人擺擺手，不在和鍾羽說話。佝僂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街道上等著的那群人。老人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好，走到那群人身邊的時候，已經可以站的筆挺，而且貌似很有神采。
隨侍的司機打開車門，老人又看了眼公寓，然後才坐進轎車。
“這個老人家裏一定很有錢，排場好大。”
不過下一秒，鍾羽就不這麼認為了。
轎車的後麵跟著一輛輛卡車，上麵載滿了金銀珠寶還有各種麵額的鈔票。
鍾羽覺的這樣的場麵好像很眼熟，但是他確信從來沒有見過。
唔……
醒悟了什麼的鍾羽拚命的捂著嘴才沒有叫喊出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轎車裏的老人還向鍾羽揮了揮手。
“年輕人，千萬別再說要送我這樣的老頭子了。”
鍾羽僵硬的點點頭，目送著老人的車隊穿過一道看不見的門消失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