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聽我說到這裏,忍不住插嘴道:“小夥子說得不錯,我年輕時在山裏捉蛇的時候,偶然有一次也見過一條小蟒蛇,雖然是條幼蛇,但體長已經達到了4米左右,更是有成年人的胳膊粗細,渾身長滿了黑白的斑紋。我當時年輕氣盛,試圖去捉它,不料它突然暴起將我纏住,我掙紮了半天才得脫身,幸虧隻是條幼蛇,要是成年母蛇,那力量恐怕可以輕易把我骨頭勒斷!”
“不過我們人多勢眾,”我接口說道,“它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話音剛落,突然從楊雪嘴裏傳出一聲短促的怪笑,我渾身一凜,急忙看了一眼楊雪,發現她費力擠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地對我們說:“聽見你們的對話我真的忍不住想笑!你們還真是有趣,都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在這裏猜測討論半天,你們憑什麼說剛才那個東西是蛇,而不是別的什麼?”
“會是什麼?”我看楊雪並沒有被鬼魂附身,頓時鬆了口氣,問她道。
楊雪虛弱地說:“會不會是麻叔所說的那種來自地獄的怪物呢?”
“怎麼可能!”麻叔立即反駁道,“那種怪物通體火紅,怎麼可能是金色的呢?況且它們還會飛呢!”
楊雪笑而不語,沉思了一下,推測道:“你不是說沒人親眼見過那種來自地獄的惡魔嗎?這就對了,沒人親眼見過,都是妄加猜測,自然會有所誇張。而且,你們知道嗎,火山岩漿的顏色遠看是金色,近看則是紅色,而冷卻後又變成黑色。也許,那種怪物的顏色也因為人類的觀看角度的不同發生了變化呢!”
楊雪說得有板有眼,聽上去很有說服力,但也隻不過是她的推斷罷了。至於剛剛那條金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則更傾向於它是條金蟒的判斷,因為無論從它的形狀和移動方式來看,都跟蛇類極其相似,不像是會飛的動物。
我們因為這件事耽擱了一會兒,等幾人心無波瀾之後,我們又繼續沿著這條山體裂縫前進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都拿出了能夠拿出的武器,做好了隨時與一條飛奔而來的蟒蛇作戰的準備。自從發現了那一小箱銀元之後,老楊再不提什麼順流而下的話,看來金錢的力量比我們的勸說管用多了,不管怎樣,能夠在山體裂縫之中撿到一箱銀元,我們都挺高興的。
“你們說說看,”為了打破壓抑無聊的氣氛,我邊走邊和他們閑聊起來,“那個從洞穴深處逃出來的人,為什麼隻帶了這麼一小箱子銀元,而不是一箱金條或者其他的什麼更值錢的寶藏,這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可能是因為一時慌張吧,”老楊胡亂猜測道,“想象一下,那具白骨生前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及性命的險情,所以慌亂之下饑不擇食,胡亂抓了一個箱子就沒命的往外跑了。”
“這個可能性我也認同,”我附和道,“當年那個由張道士帶領的一行人,可能在運送寶藏的途中真的發生了什麼意料不到的情況,極有可能遇到了山鬼的侵襲或者別的什麼,造成了毀滅的結果。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遇到山鬼的襲擊,那個張道士也不準備留下任何活口,他們把寶藏埋藏好了之後還不是逃不過一死。”
“是啊小夥子!”麻叔也忍不住說了起來,“你說的那個張道士真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道最後有沒有人活著逃出這個魔窟,帶著一箱財寶出去那不是一夜暴富?不過我們現在也算是大有收獲了,總算沒白來一趟。”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漸漸忘了路途的艱辛和燥熱的空氣,往上爬了大約半個小時,空氣中的硫磺味道逐漸淡了下來。看樣子我們暫時繞過了熱源的中心,來到了山體的另一邊,然而,遺憾的是我們仍然沒有找到什麼出去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