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集,木隨風他們中午休息的那個小鎮子。
一家叫做寧氏酒樓的小酒館裏,二樓靠窗的一張方桌上,四碟精致的小菜粉蒸兔肉,魚香豆腐,臘驢肉,外加一盤花生米。
一青一紫兩個老頭,正在桌前對飲,紫袍老者飲盡杯中酒,立刻有斟滿一杯,很是享受的讚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啊!這是想不到啊,這樣一個小地方也有這樣的美酒……”
青衣老者就坐在他的對麵,就這酒壺咕嘟咕嘟,飲的痛快,滿臉皺紋的臉色神色迷離,那花白的胡須上沾滿了酒漬,滿身的酒氣,“當然是好酒,你別看這店小,但是這裏的店主釀酒的手藝可是傳了近百年了呢……,我啊,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嘿嘿!”
“我說綠老頭,少喝點,別忘了咱們這次出來可以帶著任務來的。”紫衣老頭在說對方的時候,他自己卻不停的一杯一杯的將酒灌入腹中。
“那小子已經被蕾拉那丫頭接手了,有她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來,喝酒,喝酒……”。
酒過三旬,兩人都喝的有點迷迷糊糊了,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遠處,寧家集朝西的方向,一道灰色氣束衝天而起,那氣束中帶著無比狂亂的氣息,紫衣老者見之,驚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壞了,出事了!”,扔下酒壺縱身出屋子,朝著光束的方向掠去。
“等等我!”青衣老者跟著掠出,追逐而來,這時紫衣老者早已經飛上了天空,青衣老者一跺腳,身形移動,他的身子化作一道綠光,追了上來。
“好不容易喝頓酒都,不讓我喝消停,這小子真能找麻煩,等見到他,非給他幾個大耳刮子不可。”追上了紫衣老者的,青衣老者滿臉不爽,氣鼓鼓的抱怨道。
紫衣老者沒有理他,目光緊緊地盯著光束的方向,剛剛那股傳來的波動,讓他的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紫衣老者神情嚴肅,加快了速度。
“唉,我說你這老家夥,有必要那麼嚴肅嗎?看把你緊張的,你這老頭也真是的……,你倒是說話呀!”青衣老頭不停絮絮叨叨,腳下卻也不慢。見紫衣老頭還是不說話,又道:“咱們活了幾百年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看你緊張的那副模樣!受不了,有蕾拉那丫頭,你至於那麼緊張嗎?”因為酒喝太多了,他那消瘦薄弱的身軀在空中極不穩定的搖擺著,沒完沒了地絮叨,飛在天空中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然而偏偏又掉不下去。
紫衣老者臉色凝重,皺眉斥道:“綠老頭你清醒點,仔細看看……”
青衣老者聞聲,揉了揉眼睛,這才終於看清楚了,前方空氣之中真氣暴躁狂亂,一股可怕的真氣形成了一道巨大打通體氣柱,遠遠看去好似灰色的煙囪,風沙驟起,空氣狂亂而暴躁,地麵的沙塵飄散在空中……,“那小子……,這個氣息……,他又解開他他體內的那股封印力量……”青衣老者倒吸了口冷氣,道:“他不要命了嗎?蕾拉那丫頭不是在他身邊嗎,怎麼也不阻止……”說道這裏,臉色陡然變的十分的難看,“莫非他們真的遇到了什麼?快,趕快…”說完,身形移動,“嗖”的一下,化作一朵極馳的彗星,衝了過去。
“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很快,兩個老頭來到了木隨風、蕾拉等人被襲擊的地方,遠遠的他們就看到見,木隨風赤露上身,雙眼通紅,神情狂亂,已經失去了理智,身上強烈的氣息湧動,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灰色的氣流,直衝雲霄。
蕾拉此時更是渾身浴血,身上多出受傷,最嚴重的是,一把長劍從她的後背刺穿到胸前,她身上的那些傷口中正在冒著,濃濃的黑血,然而她此刻卻在做著一件事,她就盤膝坐在木隨風的麵前十米處,手掐法決,默念咒語,從天身上散發出的金色光束,緊緊地鎖住了木隨風,她臉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臉色煞白煞白的,不帶絲毫血色,在她的身旁不遠處,還躺著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少女!
地麵上,血肉,屍體,腦漿散落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木隨風此刻已經被蕾拉的金色光束困住,不停的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聲,張牙舞爪的,想要撲向蕾拉,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和腦漿,一直弩箭穿透了他左邊的肩膀,他的左臂比右臂粗了足足一倍,呈現墨綠色……
“糟糕,這小子走火入魔了!紫老頭,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