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齒輪開始運轉的時候,一切仿佛冥冥注定。
仿佛下了好大的決心,淩風毅然站了起來,往房間一角走去,努力想象平時走路的樣子在回憶著,可是還是直直的碰到了床腳摔倒在地。
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才敢站起來,試圖在房間走圈,可是現在隻能在地上坐著,冰冷刺骨,唯一能感覺到的是一直伴隨他的藥水味。特別刺鼻,好像可以催動人的淚腺。
因為一場事故他被送進醫院,醒來的時候就是一片黑暗。很狗血的橋段,就是英雄救美的那種,在大火中本可以直接跑掉的他,奮力的拖著一個漂亮的姑娘,於是姑娘得救了,於是他在這裏了。
“可尼瑪電視裏演的橋段明明不是這樣的”淩風小心的向前揮著手臂,大聲呼喊著,他不敢用力生怕再對自己造成再次的傷害。他害怕那種痛苦了。
是的,姑娘來過一次,就在淩風從搶救室出來以後,跟著警察過來的。手中提著果籃,聽到女生細細的聲音喊著他的時候,淩風自己就被自己感動了,那一瞬間淩風想了一萬種安慰女生的方式,似高冷的勸誡,或似陽光的安慰…………
可他沒想到的是姑娘隻是喊了一聲他,然後在警察以及眾人的見證下,給淩風一個信封,不明所以的淩風摸著姑娘遞過來的東西頓時感覺不對勁,“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這裏的錢夠不夠,不夠的話可以跟我說,你救了我應該得到這樣獎勵”。說完女生想走。
淩風突然大聲說“你的玉墜那時候不小心拉我這裏,現在還你。”說著連同信封就要給女生,女生笑著沒接收,他沒看見的是女生剛剛眼神一陣厭煩。最終女生還是走了。沒要那個玉墜。
“可她為什麼至始至終都沒問過我的名字呢”,淩風心想,“難道是忘記了,還是就是這樣的人,聽著她的口氣好像不太友好。可是她難道不應該問問我的名字嗎”。
他望著手裏那塊因為用力拉姑娘出去而被他拉扯下來的玉墜,突然很想哭。跟所有電視上演的一樣,當他醒著的時候摸著這塊玉墜,在腦海中不停模擬著各種見麵的場景,女生梨花帶雨的撲麵而來,隨之而來的香味以及那份柔軟還有女生嗲嗲的聲音……
不同於這該死的藥水味。每當心裏想著這樣的場麵,淩風嘴角都偷偷笑,嚇得護士叫了好多次主治醫生。
想到後半生隻有一片黑暗,想到可能以後再也沒有形形色色的女生在眼前搖晃,突然他突然悲傷自己的以後。也許再也沒有電視看,再也沒有模特看了,硬盤裏的片子怎麼辦。
對於自己未來生活的恐懼以及光明的渴望,讓他心頭從未有過的酸感,突然想到一則笑話:兩個高度近視的人,突然一天手術恢複正常卻不約而同的跟對方提出分手要求,因為都被對方的美感所震驚了,而想到自己的將來會是一直是這樣的狀態還有不可捉摸的另一半,淩風更是心口吐血。
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果他能看到的話。他雙手聳搭著,這座城市好像再跟自己無關,突然這一瞬間終於體會到什麼是萬念俱灰。或許人生隻是一步之遙吧。
淩風無比哀怨的看著這塊玉墜,當然如果他還能看到的話。
“衝動是魔鬼啊”淩風邊說著,邊不知道為什麼的把玉墜往自己的頭上撞去也許他想好好靜靜,也許沾染著姑娘餘溫的玉墜現在是他最深的安慰。可是他沒看到玉墜跟皮膚接觸的瞬間突然閃了一下光,神奇般的融進了額頭的皮膚,消失不見。當然對於他現在就算真是有美女一絲不掛,他也無法看見了。
但他馬上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怎麼那種討厭的藥水味道不見了,手裏的玉墜呢怎麼不見了,怎麼閉眼的時候感覺眼簾上麵有一片紅色。他記得很清楚這是醫生說的有光感的征兆。
………………
於是淩風忘乎所以高興的蹦了起來,睜開了雙眼,於是對麵好像有一個人突然頓了一下,隻見手裏的刀好像都快掉了,於是淩風看到了徹底讓他崩潰的一幕。
十幾個煞氣衝衝的黑衣人立在他的麵前,帶頭那個拿著一把刀直指他的麵前,但好像受到什麼驚嚇似的就那樣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他實在是目瞪口呆對於現在的一切,演電視嗎,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錯覺嗎,可是為什麼感覺到的殺氣那麼逼真,我傻了嗎,可是尼瑪醫生不就是跟我說,我不是就瞎了而已沒影響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