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前哈爾濱莫家:
距離上次跟著父親一起去秦嶺沙宮已過去有一年多光景,但我還依稀的記得父親在我耳邊跟我說的話,我也一直謹言慎行,什麼也沒在過問。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我硬要求著父親帶著我,而是他主動找的我,因為我能幫到他。
上午八點時,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父親敲我房門:“快起來,老二,你爸我有事找你。”
父親是個陝西人,但我卻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陝西話,他也不準許家裏人說陝西話,所以我們的普通話都特別的好。
我穿好衣服走到父親的房間,此時父親正在玩弄他的竹拐,他的這副竹拐可有些年頭了,那還是在抗日的時候在一個偏遠的農村裏從一戶農民家裏淘來的。據傳說,這副竹拐有點奇怪,每到晚上都會透露出綠顏色的光,據說是因為在這副竹拐的裏麵鑲嵌著一塊昆侖玉。
其實那戶人家極其的不願意將這副竹拐賣給我的父親,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後來還是我父親連蒙帶騙得來的。聽當地村民說,在我父親走後的第二天,這一家人不分男女,不論老幼全的被殺了,而且死相都及其的慘,要麼是腦袋分家,要麼是四肢分離,據說最慘的要數那家的男掌櫃了,活生生的將內髒給拽了出來,驚恐的眼神就連第一發現的人都被嚇出了一身的病,愣是治了一年的時間。
從那之後,父親便將那竹拐當作自己的心肝,從不讓其他人碰觸。而此時父親正將那竹拐泡在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中,口中還說道:“主上,從今往後,我要讓你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我雖然沒有聽懂父親話語中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主上”是誰,但我卻能從父親的言語中聽出來他的怒氣。
我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轉回去對我說到:“你準備一下,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父親依然在弄他的那根竹拐,而我則聽話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準備起來。
所謂的準備,其實就是換上要外出的衣服,以及帶上必要的裝備。父親從來都不親自下鬥,他永遠都是找一些小生然後讓他們下鬥,而父親這莫老爺子的稱號便是這幫小生給起的,最後變成了整個江湖眾人皆知的稱號。
準備好了之後,我走出房門,此時父親已經弄好了站在門口等我,我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出門去了。
跟著父親繞了大半個哈爾濱城,終於到了地方。
那是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但竟然在如此破舊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類似於四合院建築的樓房。它獨自矗立在那裏,顯得特別醒目。
它的外牆純黑,房簷上獨特的獸形雕塑,大門是一塊青銅鐵門,門上有一個可以打開的方形門洞,上麵雕刻著一條似蛇非蛇的巨獸,很是奇特。
父親走上前去,輕輕地扣了扣門栓。不一會,從裏麵出來個人,打開了門洞,看了一眼外麵:“誰呀,喲,莫老爺子。”
看見是我父親後,那個人從裏麵把門打開說道:“快,裏邊請。”我跟在父親的後麵,那個人沒見過我,便把我攔了下來:“你誰啊?”
父親回頭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對那個人說道:“家裏後生,跟我一同來的。”
那個人聽完之後,畢恭畢敬的後退了幾步,彎著腰對我說道:“原來是莫小爺,跟著莫老爺子出來混,可不輕鬆啊。”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對他點了一下頭。我父親在前邊走得急,我便快速的跟了上去,不時地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看了看門兩邊,便把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