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我剛想把手放上血門上的時候,突然聽見我身後砰地一聲,我感覺到一股聲波從我耳邊劃了過去。我們的回頭一看,是小白。隻見他半弓步,側著身子蹲在我的身後,手裏反向拿著他那把匕首,而地上還有剛剛被他擋下的飛鏢。
“哼,想開門,沒那麼容易。”隻見高芊芊對著半空打了一個響指,那些鬼蛹突然動了起來,一個個像機器人一樣,動來動去的,然而就如同機器上鏽了一般,一點都不靈活。
很快,高芊芊又從她的懷裏掏出了那支讓大犬睡著了的笛子,開始吹奏起來。那聲音跟我在太極八卦陣那裏聽到的一模一樣。而那些鬼蛹竟像是聽到了衝鋒的號角一般,仿佛注入了一種能量,一下子變得異常活躍起來,一個個靈活的不能再靈活,能看出來,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我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那些鬼蛹的對手,但能出就出一份力。於是乎就從邊上的角落裏捯飭出了一根棍子,上粗下細,拿在手裏到很順手。
我站在阿月的旁邊,衝著她笑了一下,他上下瞄了我一眼,嘲笑道:“我說莫爺,就您這小身板,要說跳舞你是一級棒,但是這摸金倒鬥,跟死人打交道的活以後還是少幹,看您這架勢不像是要打仗,倒像是要跟人鬥舞啊。”
我們這邊正說著,笛聲突然停下了。高芊芊用笛子指著我們這邊,大聲喝斥道:“拜托,這馬上要開戰了,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這不是在鬧著玩。”
高芊芊剛一說完,小白就立馬做了一個反撲,嘴裏還念叨著:“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小白的身手的確了得,一個箭步跳上去,差點沒摸了高芊芊的脖子,不過這高芊芊既然能調動這鬼蛹,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果不其然,就在小白衝過去的一刹那,高芊芊立馬用玉笛擋住了小白的匕首,在一個順勢一推,小白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到了地麵上,先是一個冷笑,隨後將匕首咬在口中整理了一下衣褲,又將其反拿在手上,口中說道:“已經好久沒再有過這樣的對手了。”
小白的行動總是那麼的突然與迅速,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身跑到了高芊芊麵前將近一米的地方,剛想繼續往前衝,突然間一大群鬼蛹湧了上來。不知大家見沒見過被扒皮的動物,當時的情形就和那種感覺一樣,血粼粼的活死人,邊走邊吼叫,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死屍味道,最主要的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這樣的鬼蛹朝你走來。笛聲再一次響徹地宮,隔著鬼蛹牆向後看,高芊芊正在那裏享受的吹著笛子,滿臉的陶醉。
這時,我又一次聞到了一股香味,跟之前聞到的有一點區別,這一次我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反而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放鬆還是解脫,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呈現出一種虛幻的狀態,仿佛置身於太虛幻境之中,安詳寧人。
我已經記不得當時的場麵,在那種香味的作用下,我慢慢起了睡意,我幾次想要倒頭就睡,但我手裏的棍子卻支住了我。我眼前越來越模糊,但我隱約中還是能聽到各種聲音,叫喊聲,打鬥聲,似乎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很努力的想給他個反應,可我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有點類似於鬼壓床的感覺。
我看到眼前,扭打成的一片,一個個紅色的東西從我的眼前經過,可它們卻一個都沒有在意我,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與這個現場。我感覺我的感官在一點一點的關閉,聲音越來越小,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但正當我要倒地上的時候,突然渾身一疼,立馬精神了起來,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耳朵和眼睛立馬又好使了起來。此時我的胳膊正在流血,我捂著我的胳膊,阿月正站在一旁,她滿臉都是血,我又看了看地上,到處都是鬼蛹的屍體,再看其他人也都渾身是血,一個個都累得氣喘籲籲,還不時地有新鬼蛹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