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接下來我來!!”沈冬寧請求暫停,耳根有些紅。
“你確定你來嗎?”
顏非輕易地鉗製住他的雙手,笑得和善,“你是不是忘了,你每天跑2公裏的時候,還有個我陪你一起?”
“……”
背脊一涼,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某人丟到了一邊。
而對方的手,正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徘徊……
莫非,這是他無法逃離的命運嗎?
沈冬寧心酸地咽下淚水。
他發誓,再也不想看到他笑了。
兩個月後,沈冬寧順利結束《雨夜傳說》的拍攝回國,收到“rday”小夥伴的相聚邀請,背著顏非來到了某某夜店接頭。
這動感的旋律,扭動的辣妹,閃瞎眼的燈光,多麼自由而奔放啊,一下子就讓沈某某……迷了方向。
這黑漆漆的,誰能告訴他該怎麼在一大片人頭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人頭?
真是煩惱!!
沈冬寧走向吧台,點了杯橙汁。為了不被認出來,他特意帶了口罩和鴨舌帽才出門,在吧台妖嬈的調酒師問盯著看他怎麼喝的時候,他機智地將吸管從口罩底部塞入,一麵自由吮吸,一麵給了調酒師一個得意的眼神……
調酒師當時的眼神仿佛看見了了不得的變態。
這時,暴躁的音樂漸漸隱去,亂閃的燈光也恢複了正常,台上傳來了吉他的旋律。
透亮悠揚的音色飄揚開來,是那首熟悉而優美的歌。
沈冬寧不由轉過身去,取代剛才那些熱舞女郎的是一個抱著吉他的年輕男子,最普通的黑框眼鏡,穿著很簡單的襯衫牛仔,幹淨得仿佛不屬於這塊地方。
他彈的是那首《》。
這是沈冬寧很喜歡的歌,也是一首有年紀的歌,《天生殺人狂》和《怪物史萊克》都曾用過這首歌做過插曲。
淡淡的感傷,淡淡的追憶,似乎愛情本就不是需要力氣才能擁有的東西……
看著尼羅河畔的金字塔
注視著熱帶島嶼的日出
回憶著自己最心愛的人
你屬於我
年輕男子在喧鬧的酒吧裏安靜地彈著吉他,唱著這首不喧鬧的歌。
一遍一遍地唱著那句,“”,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寂寥,英文的發音很好聽……
沒有你在身邊我很孤單
也許你也和我一樣寂寞
男子燈光下的側臉的確是和歌詞一樣的寂寞。
撥動吉他的手指,也帶著孤單的味道。
台下的觀眾不滿地喝著倒彩,“我們想聽勁爆點的歌曲,這唱得什麼玩意,哀哀切切的,快點別彈了!”“我們是來找樂子的,能喜慶點嗎?”
“下來!”“下來!”
“換人!”“換人!!”
管事模樣的人上台指責了吉他男子幾句,示意他趕緊下去,年輕的男子抱著吉他,一言不發地走下台,又擠開人群往門口走,不知道他是不是因此而丟了工作。
這世界上可憐的人真多。
沈冬寧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這次不一樣。
他大步過去攔在那個吉他男子的麵前,沉默了片刻,才情緒複雜地喊出他的名字,“李南沉……”
“你是誰?”
男子疑惑地看著擋在麵前的人。不知為何,竟有種熟悉的感覺。
沈冬寧伸手摘下了口罩,“小李,是我……”
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兩年了。
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相遇。
沈冬寧沒想到。
李南沉也沒想到。
原以為在同一個圈子裏,至少會碰到一麵,可他們兩個卻從沒碰到過。
沈冬寧潛意識裏以為他過的很好,結果……是這樣的結果……
李南沉的脾氣過於耿直,也沒有後台,他的第一張專輯賣得很差,在其他活動中也沒有成績,久而久之,被公司雪藏。後來得罪了同批的新人,被強製解約,他沒有臉回家鄉,於是獨自在s市闖蕩。為了生存,他需要工作,可他別無所長,也隻會彈吉他,於是去酒吧應聘。他試過很多個酒店,都是沒幾天就被辭退了……
“這些地方都不適合你。”沈冬寧說。
“哪裏適合我呢……”李南沉歎了口氣,目光黯淡。
“等一下。”沈冬寧給偏藍他們打了個電話,結果隻有陳昨的電話是通的,他那邊的環境很吵鬧,但他拔高的聲音還是清楚地傳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