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冬寧的表現總算好了些,ng的次數也少了,隻是戲外依舊避著顏非,不僅是在片場,回酒店兩人也沒有交流。倒是和邵顯關係很不錯的樣子,拍攝的這些天,經常可以看到邪教少主和小師弟擠一塊吃飯聊天,畫麵很詭異的感覺……
明明照著劇本,寧朔對淩止的台詞都是這樣的,“邪教妖孽,不許你害我師兄!”或者這樣的,“呸,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歪門邪教,不得好死!”
而現實則是,正邪兩派玩得不亦樂乎……
“你還真沉得住氣。”王官鴻對顏非說。
“什麼意思?”
“都那麼明顯了,非要我說出來嗎?”
“是嗎?”顏非端起水杯,澄澈的液體倒映出自己嘴角翹起的弧線,“都這麼明顯了,為什麼有人卻察覺不到呢?”
當時的少年,滿臉都寫著“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這副表情讓顏非都不忍心,他絕對是把他嚇壞了。
這種不正常的情愫,豈能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他也說是玩笑。
因為……
“我不想讓他討厭我。”
拍攝過程進行得緩慢,常常會在一個鏡頭上來回糾結。
“哢!”王官鴻又一次喊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邵顯的演技不差,隻是不適合這個角色而已。
他的確能體現出淩止這個人物的陰狠,隻是未免太狠了,失了風度和可愛。
如果淩止隻是一個正常的反派人物,他就不會得到這麼多書迷的喜愛。
他是不正常的。
他殺人隻用一劍,囂張地對天下放言:這世上沒有配讓他出第二劍的人。
在他的美學中,血液是不該濺在衣服上,盡管他每次穿的都是雪白的長衫,但每次都是幹幹淨淨地回來。
他性情古怪,往往殺機隻是一句逆耳的話。但那些整日放言讓淩止不得好死的人,卻還安然無恙。
他每年的冬天都會去西岩山賞雪,傳言西岩山的山腳下埋著淩止藏下的美酒,但你永遠不知道,挖出來的那到底是毒酒還是佳釀。
淩止是不正常的,連五官也是讓人不敢直視的豔麗妖魅。
光在長相上,邵顯就輸了。
雖然化妝師有著一雙妙手,加上演員的演技可以扳回一城,但還是差了味道。
拉遠景的時候看著還可以,拉近景就覺得少了什麼,他要的是骨子裏出來的邪妄,如果演技夠超神也可以通過演繹帶出這種感覺,顯然邵顯的演技還不夠。顯得太刻意……
這也是王官鴻當初很中意沈冬寧的原因,他很自然,連嚇到眾人的狂妄大笑也透著生來如此的味道。
“今天提前收工!”
連出了幾天外景,眾人氣色都像曬幹的莊稼似的,收拾行裝的動作也是緩慢而優美,優美而死氣沉沉。
“今天晚上我請客!!”
王官鴻吆喝了一聲,焉掉的眾人瞬間恢複了活力,收拾的動作頻率明顯加快,已經開始討論起晚上瀟灑小資的內容。
“咳咳,大家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今天是我們莫淵的扮演者顏非的生日,我準備了個surprise,噓,別看我啊,現在不能告訴你!還有——沒準備禮物的快點去當褲子買起來!!”在一眾導演你注意形象的勸告中,王官鴻依舊興奮地揮舞著脫下的外套。
sarah悄悄在旁補充,“我們顏非很喜歡女明星的性感寫真,如果他不收,送給我也是好的……”
在一眾歡呼聲中,隻有主人公一臉哀怨,“唉,又老了……”
……
回到酒店後,顏非被眾人推進房間裏等待驚喜,還鎖上了門。顏非有些好笑,卻也陪著他們玩。
不知道要等多久,於是幹脆衝澡先休息一會。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自己的床邊,此時背對著自己坐著個女子。
他能認出來那是蔣夏,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隻圍了一條浴巾。他沒有想過會突然有人進來,所以也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前輩,祝你生日快樂!”蔣夏聽到身後的動靜,抱著禮物盒轉過身,然後呆住了……
她滿臉的笑容突然停住的樣子,有些滑稽。
蔣夏:“前輩……”
顏非很禮貌地將身體縮回浴室裏,他一點也不懷疑在下一秒就會迎來女高音的洗禮。
沒想到看著柔弱的蔣夏竟然沒有叫喊,而是微微臉紅地說了句,“前輩的身材果然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