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味千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還活著,沒有變成什麼奇怪的東西,總之安然無恙就好。

紀雍也看著司味千,大半年沒見,快死了心又開始跳動。

可他一看到佛心,立馬瞪起了眼:“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快走!”

佛心笑笑,雙手合十:“嗯,看來這裏不需要我了,我是該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快走!”紀雍的傀儡甩了一下鞭子。

“哎,你等等……”司味千追了幾步,但是佛心全力飛走,他又怎麼能追得上,不由得怒道,“別人好心來幫你,你連句謝都沒有就趕人走!”

“我不用人幫!”紀雍揚了揚頭。

“那我也走了。”

“你來了還想走?”紀雍一把抱住,掛在了他身上。

“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走嗎?”

“我那是擔心你,怕你惹禍上身。”

“放手,還有人看著呢!”

“哪有人?誰敢看?”

司味千環顧四周,鍾柒早就不知所蹤,隻剩下傀儡紀雍還愣愣的站在旁邊。

同時麵對兩個紀雍,司味千隻覺詭異萬分。

“走!”

司味千腰上一重,被他帶進了洞府,還沒等反應過來,背後一痛,就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剛想起身,紀雍已用身體蓋了上來。

“你這家夥,未免也太無賴了,我們都還沒有算清楚呢,你……”司味千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紀雍四肢無力地趴在他身上,頭垂在他頸側,剛才還精神奕奕的人,一下子就癱了。

“喂?你怎麼了?”司味千推了他一把,他的身體就像一攤爛肉似的動了動。

許久,他勉強抬頭,撐著額頭,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嗯?你要跟我算什麼?我們現在可以慢慢算。”

他的臉色難掩蒼白,以築基期身軀,驅使結丹期傀儡,哪怕這個傀儡裏有自己的元神,也是萬分吃力。此刻,他不想再強撐,也無需強撐。

司味千摸了摸他消瘦的臉,心裏不是滋味。

紀雍抓住他的手,按在石床上,一個吻用力地壓了下來,舌尖急切地撬開他的牙關,霸道地勾住他的舌,在他口中攪動,動作又粗暴又急躁,好像要把人吞下去似的。就在司味千氣不過,想要咬他時,他抬起頭,讓到了一邊。

“你剛才說算賬,你想要算什麼?”紀雍抓住他的下巴,笑眯眯道。

“你讓我起來!”

“不行!”紀雍故意在他腰間蹭了蹭,將他的腿牢牢壓住,“讓你起來你要是跑了怎麼辦?”

“你這樣怎麼說話,你……”

“我前麵是騙你的。”紀雍把頭靠在了司味千的肩膀上,渾身上下又散發著疲倦感,這一會生龍活虎,一會精疲力竭的,都快把司味千搞瘋了。

“你說什麼?”司味千一驚,他又在耍什麼花招。

“我本來想重新結丹,或者幹脆衝擊元嬰成功後再去找你的。”紀雍低沉華麗的聲音就在耳邊,每說一個字,灼熱的氣息就噴在司味千耳朵上,又熱又癢。

司味千不適地扭動了一下,換來他更緊的束縛。

“但是我又忍不住,等我恢複到原來的修為,那該要多少年啊,你要是跟別人跑了怎麼辦……所以我故意放鍾柒出去,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你……你知道我聽到你真的來了,我有多高興嗎……”紀雍的語調微微顫抖,透著恐懼,生怕說話聲音太響,都會把人驚走。

他捧著司味千的臉,在他頸邊,耳邊,唇邊,細細密密地吻著,好像輕柔的雨點,灑落在肌膚上,溫柔細膩。

心跳逐漸加快,情絲彌散在空氣中,吻得他意亂情迷。

忽然紀雍又揚起頭,瞪著司味千,“你不會因為現在我是築基期,就嫌棄我了吧?”

司味千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呢?”

紀雍歪著腦袋懊惱道:“我打不過你了,以後你能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