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急著回去就是做這檔子事!

那翻雲覆雨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血脈噴張,司味千臉連忙收回手,暗罵了一句,急速離去。

屋裏,紀雍抬頭朝門口一看,鳳眸一彎,更加用力地操弄起胯.下的人。

司味千匆匆回到屋子,剛剛進院門,就看到葉從容徘徊在門外。

他居然還有臉來見我?

司味千臉一冷,遙遙望著葉從容。

葉從容躊躇不決,幾次抬手想要敲門,最終都沒有敲上去,他輕撫著屋門,低垂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司味千上前一步,釋放出結丹期修士的威壓,葉從容猛然回頭。

四目相對,司味千心頭沉得喘不過氣來。

今天之前,他還能勉強以司味千的身份與他說上幾句話,今晨一事之後,他更是不願再與此人有任何瓜葛。

可葉從容卻大步向他走來,停在三步遠處,躬身一拜:“師兄的事,葉某替他向道友賠罪。”

司味千冷冷道:“對修道者來說,凡人如草芥,殺之如雞狗,但對我來說,他們都是我司家的人。屍橫遍野,換得你一句賠罪,那我送還你四個字,衣冠禽獸。你天地門勢大力大,我小小司家無力撼樹,隻能自認倒黴。”說完,司味千繞過葉從容,緩緩向屋子走去。

葉從容表情僵硬,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司道友,你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麵嗎?”

司味千駐足:“此言何意?”

“我……我總覺得道友對我抱有很深的敵意,不知是否有什麼誤會?”

司味千背對著他,薄唇緊緊抿著,捏緊了輕輕顫抖的手,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泄露了情緒,他用最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我無緣罷了。”

“你是不是答應了為紀雍烹製補湯?”葉從容再一次叫住他。

司味千再次駐足。

“魔道之人,陰險狡詐,你與他們來往……”

司味千驀然回首,葉從容的話戛然而止。

這一眼,看得葉從容心頭一驚,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席卷而來,說不清為什麼自己會來,明知道十有八.九會吃閉門羹,卻還是忍不住來說上一番。

“與你無關。”司味千一甩衣袖,兀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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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雍與侍寵們大戰三百回合,終於盡興,他收起淫障,看窗外已是傍晚。

合歡宗的人不論男女,均有一副好皮相,身為少宗主的紀雍,自然不例外。他坐在床沿上,衣袍敞開著,露出精實的胸膛,肌膚細滑緊致,肌理清晰,歡愛後的汗水細細地凝在他肌膚上,泛著誘人的光澤。

兩位孿生子功力較差,已癱軟在床上,那名少年則勉強支撐著,跪在他身邊,細心地為他穿衣梳頭。

房門響了幾聲,傳來司沐齊的聲音:“前輩,老祖宗命我送來晚膳,是否現在送過來。”

“送進來吧。”紀雍整了整衣衫,緩緩起身。

少年立刻跑去開門。

一道道菜流水價地送進來,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

五香醬驢肉,肉酥香糯,配上食為天特質的醬料,味美醇香。

椒鹽蛇段,色澤金黃,外脆裏嫩,香酥入味,撒上一把芝麻,綴上幾片綠葉。

醉蝦,活蹦亂跳的鮮蝦醉倒在酒中,盤底鋪了一層碎冰,酒液醇香,蝦肉鮮嫩,冰涼爽口。

紅燜羊肉煲,紅潤鮮豔,羊肉噴香撲鼻,隨意地用筷子撥一撥酥酥軟軟,放入口中,入口即化。

牡蠣豆腐湯,湯汁濃鬱,肥壯的牡蠣配上潔白的豆腐,清潤淡雅,鮮香滑膩。

最後再遞上一壺略帶腥味的鹿鞭酒。

總之,今晚的菜肴隻有一個主題,就是壯陽。

幾個男孩子不明就裏,一見滿桌的菜色,當即食指大動,紛紛圍了上來,眼巴巴地看著紀雍,就等著他開口說準許他們吃。

隻是看著,紀雍身上就開始冒火,若他把這一桌菜吃下去,不知道少年們今晚是否還能活命。

想起司味千莽撞跑來,卻又被屋裏的熱鬧給嚇走,紀雍嘴邊掛起了輕佻邪異的笑容。

“去回你們老祖宗,明日我與他走一次。”紀雍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