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米淘了一下,倒入鍋中,建好了蓋帽兒,“觀逍遙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蜜。的時候照到五蘊都空,度一切苦難。舎利子。色不啻空,空不啻色,色就是空,空就是色。受想行識,也複若是。舎利子!是諸法空相。無生無滅,無垢無淨,無增無減…”
這是《心法》中地一段兒,疏忽大意是人公有七心,人追求地是第七心,既解脫心,但是世真人無幾個人可以有斯心。前六心都為了紅塵心,甩脫了前六心,才能到達了第七心解脫方外地心境。
這是我地一個習慣,在等待時,念上一段兒經書,比較費時地菜,便念標段長地,費時少地便念段短地,這不過是餐早餐,飯熟也隻要幾分鍾,念了一段《心法》。這經共隻有兩百六十字,讀完早餐就差不多了。“…既講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緹薩婆訶。呃,差不多了,南無阿彌佗佛,有空揭諦,首先揭蓋了。”
掀開鍋蓋子,丟了把切好地小白菜進去,攪和了兩下,真誠地念了三次最出名最盛傳地經書:“阿彌陀佛”,就盛了二小碗起來。。“師父,吃早餐了。”
“釋懷,你先吃啊,師父先接一個手機。”山中雖說無電,沒有地兒給移動電話幹電池通電,不過為處理這一個問題,機靈地我一次性購了十塊幹電池,在每個月下坡買日常用具的時候把沒有電地幹電池充滿,交替著用。為嘉獎我地這個好點子,師父非常主動地幫我在翌日難和很難之間選擇了前一者。
“又有人要進山麼?師父。”
“是啊,柳檀越要過來,已在山腳地小鎮上了,正問我要帶一些啥呐。你吃飽喝足,行功完畢,便去打點野餐來,要不然可沒有東西款待柳檀越了。”
“是,師父。現在快得秋天了,可是動物最豐盈地時期了,我便去帶頭麂鹿巴。”
“呃,不錯,很久沒有吃麂鹿肉了,你地技藝也不賴,柳檀越這一次帶上了很多美酒過來,正好就酒,嗬嗬,吃過了便快點兒去巴。不過作業可不得不做。”
“柳檀越要來了,這一次他會給我帶一點啥來呐?”我不自禁開始猜度起來。柳檀越每一回來,都會特意給我帶一點東西,有的時候是些玩具,有的時候是各種各樣精致零嘴,雖說小和尚我是隱士(和尚兼住處高),但是終究這兒除師父也隻有我一個人了,自小缺乏夥伴,又終年在山中,對那些不常見的東西總難免喜歡,故而和柳檀越也十分地青睞。
搓了一下自製的木筷,將菱角搓平,拿起小碗,兩三下喝過粥,拋下餐具,來到寺門外地習演武場,練起了天天必學地功夫。這一套技擊是該寺長輩聖僧世代傳承迄今,飽含梵學觀念,不嚴苛每一招每一式,側重其所蘊藏地率性自然地原意。
不過,這真武世代傳承,卻從未有名兒。那時我問這真武地名兒的時候,師父正兒八經地跟我說:“你祖師也沒有跟我說名兒。師父他老大人說了,起啥名兒不重要,隻要能夠明白,能夠應用,能夠思悟自然地心,即可了,起名兒反而著了相了。不過,釋懷,倘若你樂意,你便自己取一個名好了,嗬嗬。”
“師父果真是高手,到處表現我佛‘無相’奧義,徒弟受訓了。”我恭謹地講著,心中卻不停地嘰咕著:“水是我下坡三裏地提過來,柴是我從半山五裏地劈回來,菜是我種,米飯是我幹,清潔衛生我清掃,衣裳是我補,屋子是我修,現在連一個武藝地名兒亦要我取,師父,你好懶…終有一天我收了徒兒,若可以到達這一種心境,那可好爽。猴年馬月如願以償,如願以償。”心中YY著,想象著以後自己把徒兒呼之則來,揮之即去,麵龐不自覺地透出淺笑。